在宗门内呆了久了的弟子都知道，有师父教和没师父教，完全是两种状态。

同一个人，若是自己琢磨思索，一本功法可能需要三四个月才能入门，可若是有师父在旁教导，这个数字至少能够缩短一半！

而外门弟子都是大堂课，每月几个长老轮流坐班讲课。

人一多，自然不可能照顾每个人的进度，再加上讲的极快，一旦走个神，那完了，后面的一些理论知识便是想跟也跟不上了。

不懂的上去问？

抱歉，一下课长老跑的比你快，你想追上问问题都没门！

正式弟子稍微好些，跟定了专门的长老，有什么不懂平日里倒是还能够询问一二。

但长老自己也有事情，也需要修炼，再加上手下弟子一多，说真的也忙不太过来。

也唯有那些真正的亲传弟子，才能够让他们放下手中事情，手把手尽心尽力地教学。

至于杨灿师兄虽然不是长老，但好歹也有六品的实力，程华自认为教教他这个区区九品的外门弟子绰绰有余了！

杨灿看了看程华有些粗壮的身材问道：

“你也是内外兼修吧？修炼的都是什么功法？”

“主修的是飞云功，不过才刚刚入门，此外还有外家功法飞山拳，不知道师兄会不会？”

程华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只知道杨灿的飞云功异常厉害，可至于这外功就不好说了。

会不会？

杨灿轻笑一声，他在藏书阁一楼住了整整两个月，将里面的所有功法都学了个遍，只要程华这功法是从飞猎宗学的，就没有他不会的。

而以他的资质来说，哪怕是才区区入门的见解，也比普通人强多了。

当下杨灿便开口指点道：

“飞山拳注重一个飞字，所以虽然是一本拳法，但实则更注重腿部的发力，需要整个人腾至空中如山岳般全力砸下，这一点你可有做到？”

程华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难怪他打出来的招式，不如功法所说强大，原来是出力位置错了。

他顾不得其他，立刻再次问道：

“那师兄，若是出全力跃至空中，无法发力变向，若是被对方抓住间隙进攻，岂不是陷入了危机？”

“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

杨灿点点头，程华说的，正是这本黄级下品功法的缺陷所在。

想要解决一般只有三种办法，第一种最简单直接，换一种厉害的功法，直接避免缺陷。

第二种则是改进功法，避免缺陷。

至于第三种，便是杨灿选择的——配合，功法之间的配合。

“你不是会飞云功吗？跃起之时将真气沉底，快速下坠减少身体在空中的时间，这样一来出拳也会更快，威力更强。

不过这发力技巧却是不好掌握，需要多多练习才能调整好内力和外力之间的平衡。”

“还能这样？”程华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许久之后，教学结束，颇有收获的程华再次感谢后便离开了。

中午。

杨灿刚用过午饭，程华又来了。

这一次，他身边还带了三人，看样子都是和他一样的外门弟子。

“咳，师兄，这是三人是我朋友，你看是不是也能帮着教一两手？”

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随即，三人争先恐后，将数锭加起来足有五六百两的银子献了上来，一脸恭敬道：

“劳烦杨师兄指点一二……”

杨灿眉头微微一挑，这似乎是条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