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问你,他重伤我弟子叶霜武之事又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焦迫山颇为无辜地一摊手:
“同门之间切磋是常有的事,不过是技不如人输了而已,反正人也没死,修养个几天不就没事了?”
嘶!徐门东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好家伙,怎么说你都有理是吧?
他心头火起,梗着脖子厉喝道:
“哼,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他打伤我徒弟,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
“按照宗门规矩,无故重伤同门,必须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焦迫山眼睛一眯,数条鱼尾纹从眼角蔓延开去:
“哦?师弟,你真要如此交代?”
“自然如此,哪怕宗主亲至我也是这个说法!”徐门东语气坚定。
“好!很好!好的很啊!”
说话间焦迫山面色一变,苍白真气在手中一闪,陡然一掌拍了过去!
啪!
“焦迫山!你疯了不成!”
徐门东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他仓促之间接了一掌,旋即气血上涌面色一红,显然是受了点轻伤。
“哼,我疯了?”焦迫山嘶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同那银电宗历广定下赌约,要在三宗大比上,派弟子一较高下,赌一颗兽血丹?
现下那杨灿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你要废他就是要阻我前程!就是要我的命!”
徐门东闻言,双眼一红,陡然喝道:
“师兄!你光顾自己不顾宗门?
我宗若是没能在三宗大比获得魁首,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那弟子叶霜武天赋过人,一年之后,必然能够步入五品,乃是夺冠的希望!可现在呢?全被你那弟子毁了!”
焦迫山心下一颤,三宗一向同气连枝,但由于大楚入侵,他们也都自身难保。
所以,此次大比还有一个重要目的,便是由胜者决定三宗未来的走向——投靠并入大楚,或者,对抗大楚。
另外两宗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更倾向于加入大楚,谋得一官半职。
要知道,大楚和大乾不同,他们境内并无任何宗门、帮派,也不需要宗门、帮派。
加入大楚即意味着飞猎宗所有功法财产上交,所有传承毁于一旦,世上也再无飞猎宗。
而能够换来的仅仅是宗主等人头上几顶小小乌纱帽而已。
这是飞猎宗高层都不愿意见到的。
焦迫山念头一转,忽而笑道:
“呵,既然如此,我徒儿杨灿赢了他,岂不是稳拿大比第一?”
嘶……徐门东微微一怔,刚才他见徒弟重伤,心下着急一时间也没细想,此刻被焦迫山一点,也是反应了过来。
那个杨灿似乎的确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若是他最后没能夺得魁首呢?”徐门东面色一沉低声问道,可语气已然柔和了不少。
焦迫山神色一肃,沉声道:
“老夫亲自出手清理门户,另外在全宗面前自废武功,以谢此罪!”
“好!刚才是师弟不对,特此向师兄赔礼道歉。”
徐门东躬身行礼,语气尊重。
“呵呵,师弟言重了!”焦迫山笑着回道,全然当刚才之事没有发生。
徐门东这时候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那个,不过杨灿打伤我徒儿是事实,最近师弟手头又有点紧,师兄你看是不是……”
“呵。”焦迫山轻笑一声,一脸豪爽:
“不就是医药费嘛,我出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