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细见他趴在床上,身体斜出大半,不断探手,那样子就像笨拙的狗熊,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
“你,你傻啊!”
她提醒黄永礼:“你,你可以,可以单腿跳,跳过去啊!”
“哦!”
黄永礼拍下脑门,恍然大悟:“你的吻太甜蜜了,都把我整晕了。”
“你,你还说!”
苏阿细羞得脸色通红,走过来狠狠捶下黄永礼,递来拐杖没好气道:“活该,活该你走不动。”
心中刚刚弥漫起的阴郁,随着黄永礼的搞笑消散。
来到洗手间,她准备离开。
“咯得难受。”
黄永礼指着拐杖,眼中饱含期盼对苏阿细道:“咱们俩都亲过了,你帮帮忙呗。”
昨晚他是独自小解的,今天看样子胳膊无法承受疼痛了。
想起初见黄永礼时,酒吧里冲她微笑的淡定从容,飞鹅山上与山虎交谈的意气风发,与现在行动不便的落魄形成对比,苏阿细心中有了怜爱。
她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中了两枪?
清洗伤口再加上换药,苏阿细看出是枪伤来着,再瞅见黄永礼身上的其他轻伤,可以想象他当时处境有多危险。
“我,我来吧。”
苏阿细鼓足勇气,去帮黄永礼解裤子。
“坏,坏家伙!”
脑子发热,苏阿细拍了一下,嗔声道:“大早上就不老实!”
“你,你……”
黄永礼此刻说话变成了苏阿细,面色愁苦。
谁那里捱一下,都会难以言表。
觉察自己冒失,苏阿细脸红到了耳根,更加结巴了:“我,我,我……”
“好了!好了!”
黄永礼缓过神来,安慰她道:“以后温柔点儿。”
“混,混蛋!”
苏阿细还能说什么,只恨刚刚打得太轻。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关系近了一步。
苏阿细适应了黄永礼的疯言疯语,黄永礼则探查出她的底线。
两人你退我进、我进你退,适应了相处的节奏。
依旧是黄永礼做饭,他这次做的是炒米。
苏阿细洗了碗筷,刚刚回到客厅,就看到黄永礼拿着个小本子在那里比划。
“你,你做什么?”
“哦!”
黄永礼随口回应:“我练习牌技。”
“牌,牌技?”
苏阿细撇撇嘴:“你,你还想,想当赌神啊?”
“是啊!”
黄永礼合上本子,给她看了上面的标题:“赌神笔记!”
“你!”
苏阿细啼笑皆非:“随,随便写,写个‘赌神笔记’,就能,能当赌神吗?”
“你不信我能成功?”
“不,不信!”
“那我先治你的结巴,你觉得能行吗?”
“不,不行!”
“打个赌?”
“好,好啊!”
“输了,我让你亲一口,赢了,你让我亲一口。”
“耍,耍赖!”
“你怕输!”
“谁,谁怕了,赌,赌就赌!”
苏阿细满脸愤慨,眼中却闪过狡黠。
治好结巴可是她自小的心愿,早上亲都亲过了,多一口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