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礼见状,使足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梅拉进屋子。
呼呼!
他喘着粗气,咳了两声,抬头和梅对视,两人都笑了。
“你叫他‘三根毛’?”
梅瞪视黄永礼,最后笑了:“挺形象的。”
“给你倒点儿水。”
她左顾右盼,拿起暖瓶晃晃,里面是空的。
再去看水桶,里面还是空的,梅叹口气:“昨天就喝完了,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
有‘三根毛’拦着,你能下去提水?
黄永礼心里吐槽,却笑着摆摆手,指指床铺:“我不渴,你赶紧睡吧。”
“你去!”
梅语气里透着坚定:“我打地铺。”
说着她拿出墙角的卷席,铺到地上,扶着黄永礼去床边。
黄永礼和她礼让来着,可是再次尴尬了,竟然抗不住梅的推搡。
不想太丢脸,他心中流着屈辱的泪,被梅推倒在床上。
“好好睡一觉!”
盖上一条破单子,梅拍拍黄永礼,就像照顾孩童。
哼!
终有一天,反过来推倒你!
黄永礼心中恨恨想着,现在当他是小孩,到时一定让梅知道他是男人。
或许是大晚上奔波,也可能和体质改善有关,他刚躺下就睡着了。
砰砰!
外面响起敲门声,黄永礼迷迷糊糊醒来。
“谁啊?”
他抬头问了一句,就呆住了。
梅刚刚坐起,没穿粗布衫,露着双肩,晨曦照耀下雪白一片,熠熠生辉。
梅和他四目相对,慌了神,急忙拉起单子:“转过去!”
“嗯!”
想着那圆润的肩头,毫无实战经验的黄永礼,心砰砰跳。
“好了!”
梅提醒黄永礼。
等他转身,她又是那个粗布衫姑娘,正穿鞋去开门。
“哪个扑街?大早上吵人睡觉!”
隔壁小屋‘三根毛’骂骂咧咧,紧接着那边的门也开了。
“啊!我打死你!”
怒吼响彻筒子楼:“住到病痨鬼屋里,第一次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住手!”
早在‘三根毛’有动静时,黄永礼抄起菜刀,赶紧走出来。
看到‘三根毛’手中木杆向梅落下,他来不及多想,立即举刀去挡。
“小心!”
梅惊叫一声。
铿铿!
木杆挡了回去,黄永礼呆呆站立,看了看握刀的手,心中狂喜。
力量只有34的他,本来无法和‘三根毛’比拼的。
但有了快枪手技能,短短两三秒内,他劈砍了四五下,力量叠加起来,还是挡住了木杆。
菜刀对准‘三根毛’,黄永礼冷声呵斥:“你想死吗?”
想起昨晚那些彪形大汉,‘三根毛’色厉内荏道:“你睡了……”
“闭嘴!”
晃晃手中菜刀,黄永礼示意梅开门:“听声音可能是山河。”
山河?
说完名字,他愣了。
貌似这个儿时伙伴,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家伙!
“哈哈!我听到了!”
梅刚刚开门,下巴尖尖的瘦高男子闯进来,上下打量黄永礼:“阿礼你可以啊,抢到他们几个前面了。”
“老东西!”
他转头盯住‘三根毛’:“我兄弟睡你女儿,是你的福气。”
“呸!”
梅啐了他一口:“我和阿礼没……”
“也是!”
山河闻言转身,上下打量黄永礼:“你这小身板,应该是梅睡你!”
戳到了痛楚!
想到昨晚梅按他到床上,黄永礼恼羞成怒,抬脚踹向山河。
“嘿嘿!没踢到!”
山河闪身躲开,嬉皮笑脸道:“昨晚活动那么久,肯定很渴吧,我马上去提水。”
看着他拿桶离开,黄永礼无语。
自小就偷看女生裙底的赵山河,果然是那个三句话必扯男女事的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