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儿子有自知之明啊。要我说,你都能考上进士的话,那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我李家出了个读书种子的话,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李景松背着手揶揄的说道。
李墨染抱着两本书,怔在原地,满头黑线。
你还是我爹吗?要这么打击我。
虽说和整个大周的举人争夺那进士的头衔,确实是有一些难。
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打击你儿子吧。
李墨染哑口无言,叹息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爹的椅子上,看起书来。
他随手一翻开论语便翻到了一句话,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你也不能拿走。
子曰:君子不重不威。
君子打人就要下重手,不然没有办法树立威信。
还有这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让你知道的你才能知道,没让你知道的你就不能知道,知道了吧?
……
李墨染不住的点头,不愧是至圣先师之语,说的就是很有道理。
当然这都是他瞎理解的,真正考试时肯定不能这么写。
这么写,怕是要气死那些阅卷的大儒。
现在考试用的标准四书五经都是朱子做注的版本,写其他版本是不可能通过考试的。
这就是皇家局限儒者思想的一种方式,而李墨染呢,思想比较跳脱。
就比如他刚才翻译的抡语,估计放出去,那些大儒要吹胡子瞪眼骂他。
即使他父亲是定国公,一群大儒也要上门来找他要个说法。
书桌前的李墨染看了半晌,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看四书五经的必要了。
这些书自己看了多年,早就已经了然于心。
就比如,现在身前放的这两本书,他都不用翻下一页,脑海里就能自动浮现出接下来的内容。
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的李景松嗤笑道:“怎么了,儿子,是不是看不下去啊?要我说你就别看了,反正也没有结果。”
他这一书房的书也就是拿来装面子的,平时自己也不看。
他老李家的血脉就是练武的血脉,怎么可能有人读书能读出一个好结果出来。
要不是怕儿子练武会惊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他就让李墨染一直练武了。
只有读书才能麻痹那位,要让心性多疑的那位知道,我定国公府对这天下无意。
李墨染看着手里的书淡淡一笑,翻了几下,起身放回了书架。
李景松看着儿子这一行为,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
以前不都是和自己对着干的吗?今天怎么真的把书收起来了。
李墨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回到了书桌旁。
他淡淡的取来了笔墨纸砚,在那上好的端砚上磨着墨。
随即,挥笔在纸上写着,最后啪的一声,将镇纸扔在了那张宣纸上。
李墨染写完后,仰头大笑两声,往书房外面走去。
李景松好奇的走过去,想看一下儿子写了什么?
他定睛一看,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
天生吾徒多傲物,扬名何须惊世才?
若当一日同风起,与尔共述滔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