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主考官合上笔记本电脑，将一张张文件下发给所有的校长：“根据考官组的安排，明日正式赛的对战名单就是这样了。各位有问题吗？有问题尽快说。”

七中校长最后一个接过文件，展开，认真查看陈宇的对阵名单，点点头：“没问题。”

“三中没问题。”

“没问题。”

“五中也没问题。”

“一中有问题。”这时，一中校长站起身，指着文件里的一处：“第一场，我校的马丽对阵七中的陈宇，我觉得这样安排不合适。”

“说出理由。”主考官开口道。

“陈宇的实力过强，应该与编号靠后的考生打第一场。我校的马丽编号13，匹配的对手应该在19至23左右。”

“陈宇就在19与23之间。他的编号是21。”光头主考官双手撑着下巴：“有问题吗？”

“但陈宇的实力，并不是真正的21。”

“正式赛的选手匹配，也不是根据实力，而是根据编号排列。”考官面无表情：“如果直接从我们所认为的实力排序，那还有必要进行高考吗。直接讨论出谁是状元不就行了。”

“……”一中校长被噎着了。

“如果没有其他理由，你的申请驳回。”

闻言，一中校长讪讪坐下。

“还有谁有问题？没有了就解散。”

说罢，主考官便带着几位副手离开了。

校长们相互对视片刻，也起身一个接一个的走。

最后，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二中校长与七中校长。

二中校长背靠在椅子上：“你为什么不走。”

七中校长：“我觉得你有事找我。”

二中校长冷笑：“我反倒觉得，你有事找我。”

“你和陈宇……嗯，我帮你们搭个桥，和解吧。”

“让他过来找我，亲自给我道歉。”

七中校长挠挠头：“我觉得你还没睡醒。”

“我堂堂一个高级中学的校长，会向一个学生赔不是？”

“你到底怎么着他了？开个除而已，不应该那么大仇吧？”

“他就是个神经病。”二中校长站起身：“地位差，实力差，被欺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也是一路被欺负过来的。”

“好吧。那你们好好掐。”七中校长摊手，转身离去：“我已经表达我的态度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我啥也不知道。”

“呸。”

等待对方走远，二中校长鄙夷：“油光水滑的东西。”

……

二楼，考生餐厅。

陈宇吃饿喝渴，靠在椅背上，剔牙：“吃饱了。”

“可我怎么感觉你肚子越来越瘪了。”陈思雯狐疑。

“我消化的快。”弹飞牙签，陈宇起身伸了个懒腰：“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回不去的。”马丽满足的打了个嗝：“按照教育局的规划，咱们要家属陪同下，和各个大学签订入学意愿。”

“不等明天正式赛结束吗？”陈宇一愣。

“通常来说，今天就能定下来了。”马丽解释：“咱们这些考生，每人填写三个意愿。第一、第二、第三。一般情况下，以咱们的实力，只要不填写水木、京大这两个，其他学校随便去。”

“你要去哪？”

“清华。”马丽扭头，看向玻璃门外，水木招生办的位置：“我有浓重的清华情结。志愿只填一个。”

“上不了怎么办？”陈宇没情商的问了句。

马丽目光斜视：“要么上清华，要么上清明。”

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