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调侃了一句，随后猛地发现面前的画面又开始变得虚幻了。

“应该是失去操控的人，导致这个梦境开始变得不稳定，得赶紧把大家送出去。”

“不过......”

苏洵冷笑一声，将目光移到了不知道死没死透的阿扎尔身上。

“你利用纳西妲神之心的力量，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知识，不过你非但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这一批信奉纳西妲的普通人，如此僭越，今天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心念及此，苏洵立刻将自己原本戴着的虚空终端套到了阿扎尔头上。

虚空系统能统筹意识，集中思维力量统一分析问题，这不假。

但只要稍加修改，将这一过程逆转过来，虚空系统当然也能抹除使用者储存在世界树的意识，并反向输出任意内容。

这是一种非常妖孽的使用方法，妖孽的甚至有些违背伦理，只是这一过程需要消耗极其庞大的精神力。

纳西妲其实很早就能这样做，但她的仁慈之心限制了这一点，她宁愿牺牲自己，以维持现状。

不过幸运的是，苏洵完全没有仁慈之心；

他心里的那枚心，名为好色。

“阿扎尔是吧？受人敬仰的大贤者是吧？”

苏洵没有犹豫，直接将最后的精神力探入虚空系统中，开始魔改这位大贤者的“人设”！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好女色？直接清零；野心这么高？直接对半砍......等等，这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老想着研究深渊，我看你真是找死......除了治国治民的，其他没用的知识遗忘百分之九十，对小吉祥草王的态度由不敬改为狂热但不失理性的信徒......嗯，这样就差不多了。”

苏洵这边魔改刚结束，虚空系统便将他弹了出来。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失去了先前的那股热血，精神力也会随之下降许多。

眼前的画面再度旋转，这片梦境，终于塌了。

......

“苏洵，醒醒，到妮露小姐演出了。”

迪娜泽黛甜美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苏洵揉了揉眼，这才发现花神诞祭已经进行一大半了，现在即将登场的是妮露的花神之舞。

与先前两次梦境不同的是，这一次三十人团的佣兵也在；

不过他们没有胡闹，只是很安静的围坐在前排，有几人为了想看清妮露的美貌，还用力伸直了腰，这如抢食一般的画面尽显滑稽。

“什么情况这是，他们不赶我们走了？”苏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赶我们走？”迪娜泽黛掩嘴一笑，道：“你呀，就是昨晚没休息好，看你刚才昏昏沉沉的，想必也没听见大贤者颁布的法令吧。”

“阿扎尔说什么了？”苏洵心跳微微加速，也不知道梦境中的修改是否奏效了。

“咯，让大贤者跟你说吧。”迪娜泽黛没直接回应，而是将视线移向道路口。

视线那边，只见一身着绿袍的学者正慢步走来；

他头戴草神装饰，手里捧着草神玩偶，一张尽显沧桑的脸庞看起来却精气神十足，给人一种老二次元的感觉。

“阿......阿扎尔？！”苏洵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愿草神护佑你，年轻人。”阿扎尔面带微笑，看向人群再次交代道：“以后花神诞祭将作为须弥的法定假日，届时全须弥放假三天，诸位，让我们为至高神明庆生，小吉祥草王万岁！”

“小吉祥草王万岁！”众人齐声附和道。

就这样，在众人热烈的庆贺声中，妮露完成了宛如神明亲临的花神之舞。

欢乐的情绪在须弥蔓延......

数十年后，学者们仍未知晓，数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彻底改变了须弥的历史。

而作为当事人的苏洵早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和迪娜泽黛简单交谈几句后，他便离开了这热闹的祖拜尔剧场。

“得继续开门营业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