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借着了,吕康安没把拖拉机开回家,约定好明天一早再来开走。
他家里没有红砖院墙,只有防君子的篱笆墙,哪敢让拖拉机在院里过夜!
现在农村无业游民多,小偷猖獗,前天村南边的一户人家,刚丢了一头牛!他如果现在把拖拉机开回了,一晚上都得警醒着,根本不用睡觉了。
村长这老狐狸为了拖拉机的安全,把拖拉机的两个前轮卸下来了,每天晚上还睡在车斗里,也是够拼的!
回到家发现周二凤又来了。
吕康安有点生气,觉得这婆娘有点登鼻子上脸!钱带你赚了,生理需求也尽量抽空满足你,还不知足,难道想把见不得人的关系转到明面上不成!
屋里开着风扇,周二凤和孙大满坐在板凳上聊的正欢。许是她俩聊到了男女之事。
五个孩子躲到了里间自己玩去了。
见他脸色难看,周二凤赶忙问道:“那老家伙没借?”
“借了。”
“那你怎么?”
“天热。”
“给,赶紧吃个柿子,别中暑了!”
孙大满也急了,“当家的你中暑了!”
“嚷嚷什么!都说了没有。”吕康安没好气道,这婆娘让孙大满当的稀碎,还没一个外室知道关心他。
他捞过来一个板凳坐下,接过红红的西柿子大口吃了起来,嗯,酸酸甜甜的,味真正,随口问道:“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周二凤撇了一眼孙大满,孙大满挨了训斥正扭头生闷气,周二凤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道:“还能有什么,就是王老孬偷看孙婆子的事!”
啊!这么劲爆?
吕康安来了兴致,忙低声问道:“哪天的事?王老孬得手了吗?”
孙婆子没印象,这王老孬,本尊脑海里倒有他的记忆。
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因为为人老实懦弱,被村里人叫做老孬,孬,有孬种的意思。
没想到本本分分半辈子的老头,竟然干出偷看的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
嘴里吐不出象牙,周二凤白了他一眼,道:“就今天上午的事,孙婆子到地里补种玉米,中间没忍住去防洪林里的杂草堆解小手,谁知王老孬藏在了杂草堆里,反正让他给瞧全乎了。”
吕康安心中复原了一下现场,皱眉道:“防洪林的杂草都不高吧,这孙婆子脱裤子前就没仔细看看周围?王老孬没事去防洪林干什么啊!”
周二凤又递给他的西红柿,接话道:“那谁知道啊,王老孬说他是去放羊了,困了就躺草地上眯了一觉。什么也没瞧见,是孙婆子在冤枉他。”
“那孙婆子信了吗?”吕康安吃着柿子含糊不清的问。
周二凤眼光柔柔的看着他大快朵颐,缓声道:“怎么可能,当场就把王老孬的脸挠花了,堵着大门骂了半晌呢!要不是她儿子嫌丢人,把她拉回家,孙婆子能一口气骂到天黑。”
“王老孬的羊呢?就没一个人看见了他牵着羊出村?”
“就是真在放羊又怎么样?放羊耽误耍流氓吗?”
周二凤没好气道,毛病,说人呢提羊干什么!
不耽误,不过至少有几分机会证明清白。
吕康安为王老孬可惜。
你说你要是真趁机对孙婆子做点什么,她吃了大亏之后一定鸟悄起来,生怕被人发现她污了名节。
就怕这样有心无胆,或者无心无胆。
无论之前是有意还是无意,双方一照面,你一但露出软弱,人家就会强势揪住你的小辫子,挨打挨骂都是轻的,身败名裂才是最后结局。
孙大满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了,心痒难耐。
忍不住接话道:“要我说这王老孬绝对是故意的,你们想啊,他三十多岁婆娘就没了,硬挺这么多年,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能忍住不去偷看?”
周二凤点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话。
吕康安无语,什么鬼逻辑,驳斥道:“要照你这么说,这事以前这么多年他干什么去了!”
周二凤淡淡的道:“以前没机会呗!”
孙大满一拍大腿:“就是没机会!娟子可是去看热闹了,她说孙婆子讲了,王老孬还夸了句屁股白呢!”
都是人才啊,吕康安一时无言以对!
三人又闲聊一会,小五从里间掀开门帘露出小脑袋。
“爹娘,二姐让问问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再不吃饭该凉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