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翻动被子,趴在她病床边打盹的吕康安就醒了。
他拿起何雨水留给他手表,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凌晨3:23。
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他起身绕过病床,给睡的打鼾的何雨水掖了掖被角。
看着她娇憨的睡姿,吕康安无声地笑了笑。
要不是昨天乘着这丫头睡着,他偷偷地用1块钱把值班护士的炉子借来,这丫头盖一床被子睡在冷冰冰的病房非的冻病了不可。
秦淮茹刚醒来,感觉浑身无力,虚弱转动脑袋打量着黑乎乎的病房。
她不是吕康安能黑夜视物,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认出窗户边的人,也猜出另一张床上是谁,她心里苦涩一片,喃喃道:“没想到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吕康安转身弯腰摸了摸秦淮茹的额头,体温正常,压低声音,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咱们关系也不错啊!”
秦淮茹没想到吕康安这么大胆。
她心虚地转头看向窗户边的病床,见何雨水没反应,又扫一遍空荡荡的房间,才低声骂道:“你疯了,不要胡说八道。”
吕康安很好奇秦淮茹怎么病成这样。
他绕过病床又回到原处,轻轻挪动一下凳子挨着病床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拉着秦淮茹的小手,道:“你不是娇弱的人,这次怎么突然就病了?”
秦淮茹因何雨水就在旁边,和吕康安有身体接触,她感觉极其别扭,想甩开吕康安的手,又怕惊醒何雨水,只好强忍着不适,轻声道:“不为什么,就是感冒了,谁知病情就莫名其妙加重了。”
吕康安挑眉,道:“要是因为傻柱?那你可就白遭罪了。”
虽然当初拉秦淮茹下水,他是秉持着攻略明星的想法,但好歹露水夫妻一场,他也不忍心看着秦淮茹吊死在傻柱那棵歪脖树上。
秦淮茹一怔,嘲讽道:“为傻柱病倒不值,为你值?”
她心情憋闷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傻柱的滥情让她伤心,让她有苦难言,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吕康安自打从订婚开始就拒她于千里之外,和之前那个见到她就撩骚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她这才知道吕康安嬉皮笑脸下的竟然是如此冷酷的心肠。
她越想越气加上正好感冒,人就病倒了。
现在吕康安还有脸嘲笑她和傻柱,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吕康安耳朵倾听着何雨水动静,见她依然再熟睡,才郑重道:“傻柱不是以前的傻柱了,他以前找各种女人相亲,是为了娶个好媳妇压许大茂家的娄小娥一头,说穿了就是和许大茂赌气。其实他心里对另一半并没有具体要求,只要新媳妇能让许大茂眼红憋屈就行。
但现在傻柱不同了,他对伴侣的要求一定是纯洁的、知性的、漂亮的、还有一大堆,我就不说了,秦京茹只不过跟着许大茂出去一趟,傻柱就无情的甩了她,你觉得傻柱会娶你吗?”
听完,秦淮茹没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顶。
很久,才听到她小声喃喃:“我怎么会这么命苦,这么命苦。”
打击太大了?
吕康安挠头,想到傻柱为了这俏寡妇不惜和贾张氏、一大爷对峙。
他又轻轻地道:“其实你要想和傻柱结婚,还是有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