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兄我们真就如此引颈受戮?被那小儿活活磨死?”戴问开口问道。
八大盐商除了白家,齐聚齐家府上,商量对策,白家真的是不被各家看起,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人而已。
“除拼死一搏外,你又待如何?”齐礼淡淡说道。
两淮的局势很粗暴,唯有一战,他们往日所依靠的关系人脉金钱都失去了作用,只能举起刀枪拼死一战,就算输也得咬下一块肉来。
八大盐商也有甲士,但不多,他们手上不能多备铠甲,莫说嘉佑帝就算太上皇也不会同意,这个时候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都被限制的死死的,唯恐再出现世家乱政。
“哼,我等今日竟被一孺子逼到这种地步。”谢金摇着头说道,他们想过很多种方法,就是没想到嘉佑帝会选择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好解决吗?好解决,打赢就行了,能解决吗?不能解决,因为打不赢。
一边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带着一群狼,一边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商贾,带着一群羊,根本没有可比性。
齐礼坐在首位缓缓喝茶,仿佛八大盐商的死活与他无关。
“齐兄还真是耐得住性子,想必已有良谋?”徐达看着淡定的齐礼开口说道。
“哪里有什么良谋,贾珝小儿调了几十个亲军入城,就是怕我等反扑,安排如此周全,我等还能如何。”齐礼又是淡淡的说道,这个男人好似一直都很淡定。
“哪,齐兄可是想好了退路?”王家家主王势问道。
“退路?这大齐之大哪里还有我等的容身之所。”
其他六位家主瞬间凌乱了,你啥也没有你还这么淡定,我们还以为你老兄必有高谈阔论。
齐礼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太上皇久久未动,只有一个意思,他放弃了八大盐商,他们这些人还异想天开想找对策,愚昧不堪。
……
“王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白家长女双目红肿,死死拉住忠顺。
白家长女身材丰腴,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三千青丝随意的搭在肩上,眼神红肿更是增添了一丝媚态。
忠顺亲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好,我这就去求父皇给你家一条活路。”
“多谢王爷!”白家长女惊喜的说道,同时愤恨的想到,等贾珝进京一定要让王爷整治他,男人发配三千里,女人充入教坊司,让他生不如死。
“下手麻利些,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忠顺亲王走出房间,“温柔”的说道。
“王爷,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白家长女看到手持利刃走进来的小厮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喊道。
忠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左右一个玩物而已,若是能用这个玩物交好那贾仲达却是不亏。
至于为白家报仇?一条狗而已,贾珝是个有能为的,就一个白家不值得他和贾珝翻脸,贾珝可是京营节度使,哪怕是个残缺的那也是京营节度使。
京营节度使本应该是从一品,是嘉佑帝降了品级,这才让贾珝当上了这京营节度使,但也引来不少弹劾,不过太上皇没说什么,那些阁老也不能擅作主张针对贾珝。
另忠顺颇为无奈的就是他的亲娘,甄太妃,这是真的蠢,忠顺刚刚得到贾珝受封京营节度使的时候就想看一看贾珝的能力,能不能拉拢到自己这边,然后他就知道了甄太妃派人在宫门前拦住了贾珝,不让他进宫。
这接得罪了嘉佑帝和贾珝两个人,险些气的忠顺亲王吐血。
“割下头拿石灰处理了,给贾珝送去,还有我这副字画一并拿去。”忠顺说完转身而去。
虽然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忠顺这个浪荡子,但不得不承认,他除了生活奢华了一点,行事放浪了一点,小妾多了一点,他也是个有点能力的,不然也不会让嘉佑帝忌惮。
……
元春封妃原本应该是夏秉忠招贾府众人入宫,嘉佑帝却直接省了这些繁琐,只是让夏衍传了一道圣旨而已。
贾府虽有些疑惑,也被夏衍以节俭为民哄过去了,贾府上下喜不自胜,诸多亲朋皆来恭喜拜见,显得贾家愈发富贵,做了许多违礼之事,贾政本怕李阁老弹劾,李阁老却迟迟未动,被王夫人以敬重贵妃说动。
却不知李阁老何等身份,正儿八经的国丈,贾府不过一个冒牌货,却比这个真国丈还要威风。
“恩侯,恐怕陛下要动手了,如此烈火烹油,恐难善了。”牛继宗阴着一张脸,在贾赦书房中说道。
“无妨便是出了事也是二房,陛下便是看在我那族侄的面子上也还不会动我们。”贾赦安慰道,贾珝除了给嘉佑帝上了折子,还给贾赦送了封私信回来,让贾赦安心,贾琏他保了。
太上皇又给贾敬赐了仙丹,贾赦是愈发安心,虽然有些悲伤,但是贾敬必须死,还有宁国府,荣国府,包括他自己,都得给贾珝开路,壮士断腕,这才能换一条活路回来,荣国府二房最为张扬自然首当其冲。
拿了工钱的贾赦自然要干活,整日忽悠开国一脉,让贾珝在潜移默化中融进去,好从内部击破,为了家族,贾敬就连自己的子孙都能舍弃何况这些老亲,他当然要亲自给他们引路。
“希望如此,谁能想到那小子竟然手眼通天,硬是招出一万具甲武卒,当真是个有能为的。”柳芳在一旁感叹道,贾珝所做第一天到了嘉佑帝手上,第二天就直接被摊在了明面上。
“只是如此行事,恐难善终。”治国公马魁之孙三品威远将军马尚摇着头说道,贾珝所为犯了忌讳,嘉佑帝就算现在不说心里也是有根刺,迟早会如噎在喉。
若是一个文臣还不至于此,可问题就出在贾珝是一个武将出身,他今天就敢私自募兵,明天他会不会带着士卒反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