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瞥了一眼看不清局势,还在叫嚣的谢鲸说道,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谢鲸本就有问题,他今日就算按照军法处置了谢鲸,定城侯府又能如何?
赵天德狞笑一声,挥手示意亲兵上前将谢鲸拖下去斩首,谢鲸大惊失色,赶忙道:
“贾珝,世兄,你不能杀我,我们两家是故交啊!”
“贾节度万万不可,谢游击从军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今日年少轻狂了一次,你就当看在当年谢老侯爷的面子上饶过谢游击这一次。”
“年少轻狂?巧了我也是,我今日就算年少轻狂了这一次,你们也会看在当年宁荣二公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次,对不对?”
“谢鲸你到了那边也不要怪罪于我,我们两家可是故交啊。”
“不过,看在众将为你求情的份上我饶过你这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下去重打二十军棍,若是再有下回定斩不饶!”
“谢鲸多谢世兄不杀之恩。”
贾诩话锋一转说道,他又不可能真杀了谢鲸,不过杀鸡儆猴而已,杀谢鲸这只鸡给京城大营的这群猴子看。
谢鲸松了口气,就算知道贾珝不可能真杀了自己,但是看着明晃晃的刀片他也慌啊。
“呵,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自己下去领罚吧。”
谢鲸闻言面色铁青,抱拳一礼后走出营帐,贾珝看向也是一身脂粉味的诸将,说道:
“我不知道王节度在时你等如何,但现在我来了,规矩该变变了,日后若是有人违了军法,莫怪贾珝心狠手辣,不讲情面。”
说罢贾珝起身便走,丝毫不顾营帐里脸色阴晴不定的诸将,贾珝决定在朝廷没发饷之前他就先不来了,他看见一群人跟他要钱他头疼。
“清明,我托你查的东西可有头绪?”
“早已备好,五城兵马司现在只有三个指挥,北城和中城指挥空缺。东城指挥是景田侯之孙裘良,为人虽不正直却也不是什么奸邪,比之谢鲸品行上强上百倍,西城和南城指挥都是平民出身,虽接受贿赂,却没什么劣迹,但也没什么本事,想来比京城大营好接手的多。”
“希望如此。”
……
裘良早已带着另外两位指挥在门前等候,让贾珝不禁点点头,这裘良倒是比谢鲸识相的多。
“下官参见都指挥×3”
“快快请起。”
贾珝扶起裘良,拉着他便向衙内走去,留下另外两个面面相觑,也只好跟上。
“本官初来乍到,不通人事,还需要多多依仗三位,不知这五城兵马司官员几何?”
“除都指挥外,有指挥三人,副指挥,吏目各五人,下属官军及帮佣约六千余人,有花名册在此请都指挥过目。”
裘良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赵天德,再由赵天德转交给贾珝。
贾珝随意翻看了一二,花名册做的简洁详细,看得出是道中好手。
“中,北两城指挥使空缺,不知是谁兼任?”
“都是由二城的副指挥兼任,虽没有什么功绩,却也没有大错。”
“既然如此,这中城指挥使就暂时由清明你来,北城交与天德,我会向陛下上个折子,保举你二人。”
“多谢大人器重。”
“这京城治理如何我已了然于胸,这份功劳离不了三位的努力,还望三位再接再厉,莫要因为我而放松,他日我必向陛下保举三位。”
随着贾诩一圈巡视下来,天色已近黄昏,本想带着裘良三人畅饮一番,笼络笼络感情,但一条消息让他颇为意外。
贾赦邀他去府上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