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教练那大长腿跨上来,陈景一股油门杀出去,林中树木繁多,他技术又不咋地,勉强能穿梭过去,速度不是太快。
只能看见方德趴在马背上,死死拽着缰绳,期望它能听下来。
教练在后面急得吹哨。
几分钟后,终于追了上来,陈景控制着与马儿并驾齐驱,教练冒险伸手拉住缰绳。
“喂,喂!会死人的!”
陈景大惊失色,这要是被拽倒,保不齐要车毁重伤。
教练管不了那么多,一匹马十大几万,他可赔不起。
太奶奶的。
陈景豁出去贴着马儿飙车。
马儿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在教练的叫喊和安抚下渐渐停下脚步,不爽的打着响鼻。
方德火速翻身跳下来,来到陈景旁边大喘气。
“吓死我了。”
陈景也是一头虚汗,扭头看他脸上有道伤口,两条胳膊上还有绿叶渍,很明显是被树枝划到了。
“江叔没伤着吧。”
朱江扶着摩托,腿软的离开,估计有心理阴影了。
教练跟马儿沟通了半晌,翻身上马道:“谢谢你啊,我骑马回去。”
“还能骑?”
陈景不可置信。
“没事。”
教练笑嘻嘻拽下缰绳,马儿慢悠悠迈步。
陈景不管他了,拉上方德先回片场。
剧组这会儿乱成一锅粥了,那匹马倒地起来后跟疯了一样,五六个人死拽缰绳才勉强拽住,最后栓到树上,就这还不行,马蹄一直乱踹那棵树,咣咣的声响,扑簌簌落下的树叶。
郑少秋崴了脚,暂时不能拍了,医护人员给他推拿几下,也不知有没骨折。
“镇韦哥。”
陈景驾车回来,停到刘镇韦旁边,扭头示意说道:“江叔受了点惊吓,我先送回旅馆去,教练骑着那匹马在后面呢,不放心的话你们去找找。”
刘镇韦现在头疼的要死,点点头让他快去快回,马上又喊住他,折身去拿了一个医药箱过来,“回去给他擦擦,拜托你了。”
陈景载着朱江突突突到旅馆,从车上下来发现他脸色惨白惨白,腿软的厉害。
“来,江叔,我背你上去。”
朱江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刚刚确实被吓怕了。”
“嗨,您这胆子够可以的,要是我估计得吓吐了,来吧。”
陈景这酒囊饭袋体质,背一个一百五十来斤的大男人,走路腿都打晃。
‘妈的,早知道就说搀着了。’
陈景一路摇摇晃晃爬上二楼,进了房间再也支撑不住,噗通把他扔床上,拄着双膝大喘气。
朱江还笑呢。
“你身体虚啊。”
“年龄大了。”
陈景可会给自己找借口呢。
朱江躺在穿绵的床上,总算活过来一点,盯着天花板平复了下心情,道:“小景?麻烦你帮我倒杯水行不行。”
陈景马上去倒水,又搀他靠在床头上,然后湿了毛巾给他擦擦脸,抹上药酒。
“谢谢。”
朱江长舒口气,“以前拍戏时就担心会被摔下马,这么多年都没事,没想到还是经历了一回。”
陈景洗了毛巾回来,又给他续了杯水,笑问道:“那你以后还敢骑马吗?”
“没什么敢不敢的,想吃这碗饭,有时候不敢也得上,我拍不了几年了,要不是阿杰说非我不行,我都不打算再拍古装戏了,太累。”
看看,这就叫敬业。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