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董仲颖等众被那张让所困,却见一人一剑杀来,此子名唤吕奉仙,无宗无门,少时以剑证道,此间难逢敌手。
然其生性不羁,又自视甚高,不屑与众宗门为伍,喜好拜访众多剑修,唯求剑中一败。
此番前来大汉宗,在场众人无不惊诧,遂见那吕奉仙身后,探出一少年身影,冲着众人咧嘴一笑。
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那沛流岛汉宗分舵三岳峰主曹嵩之子曹阿瞒也。
见众人愣于原地,曹阿瞒摸了摸鼻翼笑道:
“喂,喂,喂,尔等继续,勿怪小爷我叨扰了诸位雅兴!”
说罢,身形一闪,却是直奔那仙宝阁而去。
此刻,张让等众正与董仲颖几人僵持,见那小贼大步迈进仙宝阁内,怎不知他贼心,遂变换阵法。
忽见虚空画出一八角阵图升起,状若八卦,却又不同。
那图中刻有一些鸟兽图纹,其内暗藏四面三角小旗,旗上以金线绘有天罡纹路。
张让等众单手竖掌,口中默默吟诵起晦涩难明的法咒来。
随吟诵之声响起,四面三角小旗,亮起灿灿金芒,天罡纹路大显,金光蔓延朝着众人覆盖而去。
遂见触及这金光者,身子猛然一震,如同陷入泥泞一般。而游绕身侧的金光骤然一凝,仿若裹了一层金纸一般,化作一尊金身泥塑。
数名外门弟子,被这金光覆之,皆动弹不得,半晌之后,已是无了生息。
然那金光直奔曹阿满,眼见要触及其身,这小贼疾呼:“奉仙救我!勿要忘了一事之约!”
不待其言毕,金光已触及其脚,挣脱不得,遂见一白影闪过,挡于其身前。
透过金光尚能看到张让等众面目,却皆是眉头紧皱,略显痛苦。
突见,一剑立于金光之上,剑身寒芒更甚于那金光,后者正被其疯狂汲取,竟有渐渐暗淡之意。
张让等众尽皆闷哼一声,面目抽搐,遂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没入旗面,两手飞速掐诀。
旗面顿时“滋滋”之声大作,转而重绽金芒,三角小旗化为丈许大小,表面光芒一闪,一颗颗骷髅虚影从中飞出,足有数十颗,咧嘴龇牙齐齐朝着那吕奉仙扑去。
然吕奉仙在这瞬息之间,原垂闭双目却是猛然睁开,叱喝一声:“秽物安敢争雄!”
其后白袍骤起,那七尺青锋散出万般剑意,不待其动,那剑意已如翻江倒海席卷万里。
那骷髅虚影如见煞星一般,争先钻回三角小旗之内,避无可避者,纷纷被剑意一卷而走。
忽闻,轰然一声,汉宗金殿竟被斩成两截,墙梁石柱尽皆灰飞烟灭。
阵破!再转首看那张让等众一眼,下盘仍持作法之姿,然上截肉身却是凭空飞起,十人满脸惊惧,皆是不解之色,遂被摔落在地,砸成了一滩肉泥。
如此这般,遗祸汉宗数年的十魔人就此覆灭,董仲颖及袁本初等众,深知那吕奉仙之威,便早有防备,未被那剑意波及。
且说十魔人身死,董仲颖等众本是以入宗灭贼为名,便是冲着吕奉仙连声道谢。
然此子一向自视甚高,岂会入眼几人,冷哼一声,便拎起刚偷摸进仙宝阁内的曹阿瞒拂袖而去。
可怜这曹阿瞒本乘着这大乱之际,欲要捞些好处,刚拿了两卷天书,正欲取那《炎天心诀》,却被吕奉仙那厮扛于肩上,仍由其哭闹耍泼,硬是被带离了此处。
数日之后,汉宗内魔人党羽以被董仲颖整肃干净,内门尽归其掌握。
其弟子李儒谨言道:“师尊,今虽已平贼乱,重掌内门,然仍缺三事以正其名!”
董仲颖疑道:“儒儿,何为三事,汝但说无妨!”
李儒扶手笑道:“其一,师尊虽有灭贼之实,却无坐那汉宗宗主之名,吾闻灵帝有一子,名唤刘协,师尊可将拥立其立为汉宗宗主,实则宗内一切仍由师尊掌控。”
“其二,那袁本初深知灭贼并非师尊之功,若要掌控内门,此人势必不服,必要处之而后快!”
“其三,若师尊要让那汉宗七十一舵主俯首称臣,自要有与那七十一分舵一战之力,然宗门内乱刚平,实则虚之,此番必要招揽一人,若得此人,那些舵主不足惧之!”
董仲颖忙道:“何人?快快说来!”
李儒答道:“便是那吕奉仙也!”
闻言,董仲颖连连摆手道:“此子一向自视甚高,岂会把尔等放在眼里,这事难比登天啊!”
谁知,那李儒只是轻笑一声,娓娓道来:“师尊,可曾听闻那碧落黄泉?”
“那是何物?”
“古书曾言,碧落黄泉乃是绝世之剑,共分两柄,一为“碧落”二为“黄泉”,那日我观吕奉仙所持之剑,上书镌有两行小篆,便是那黄泉剑,若我等将那“碧落”剑寻得,以那吕奉先剑痴的性子,必被师尊招揽于麾下!”
“噢~竟有此事,儒儿真乃为师福星也”
话毕,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