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崩山武馆。

陆德在外院区里穿行一路来到内院区。

按照张萌和柳峰的意思，他和牛二已经可以转为武馆里的记名弟子。

他今天来拜访馆主，就是为了拿取属于自己的身份铭牌的。

一旦走过这个流程，基本也就可以算是在崩山武馆扎根了。

“稍微等一下吧，”一位正式弟子带着陆德来到张浩然的房门外，“馆主正在里面和人谈话。”

陆德点点头，问道，“对了，怎么不见牛二？”

这几天时间陆德一直在辛苦肝奔牛拳和功法的进度，以至于身体十分疲惫，昨天回家随便吃了点睡下了，结果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接近九点。

本以为自己来的这么晚，牛二应该已经先到一步了，但陆德并没有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

“牛二？”听到这，这位正式弟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道，“他死了。”

“……死了？”

陆德一惊。

“是啊，我家刚好住在他家隔壁，按照他家人的意思，牛二应该是病死的，”正式弟子语气复杂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和他家虽然是邻居，答案这类话题也不方便多问。总之，那天晚上牛二回家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说完，正式弟子两手抱在胸前，有些感慨道，“哎，说起来，你们这些杂役弟子也挺不容易的，每天干的活这么多，甚至比我们这些专职习武的正式弟子还要累，而且还一直得不到足额的营养补充，以至于年纪轻轻就一身伤病。”

陆德默然。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别太往心里去，”正式弟子拍了拍陆德肩膀，宽慰道，“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被应允成为记名弟子，到时每个月能多领取一些补贴。”

陆德点点头，“多谢师兄安慰。”

而对于牛二之死，陆德倒也并不难过。

毕竟他和牛二根本不认识，只是昨天到最后时刻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说不好听点，牛二死或不死都和陆德没有关系。

他只是有些感慨。

原本昨天和他一起上山采药的三人，居然不到一天时间就全没了。

这也太……

“小事，”正式弟子耸耸肩，看到张浩然房间的门自内向外推开，便推了陆德一把，“好了，赶快进去吧。”

“嗯，谢谢师兄。”

陆德收起心中想法，再次向正式弟子道谢，踏入屋内。

张浩然今天换了一身衣服，头顶的蝎子辫也剪短了一些，总体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不过眉宇间的那副神情看了还是让人禁不住倍感压抑。

“馆主。”

陆德拱了拱手，打招呼道。

“嗯。”

张浩然答应一声，两手合拢顶在下巴上，古井不波开口，“陆德，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