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是放弃了啊。”
在毕竟路线范围内等候许久的雇佣兵掀掉了身上临时编织出的伪装吉利服,一些新鲜的树藤和灌木叶带着点森林里常有的蚊虫之类的搞得这个雇佣兵身上很不舒服,足足埋伏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等到追击的人,雇佣兵放弃了继续埋伏下去的念头,大声的朝某个方向上大叫道。
“喂!别趴着了,那家伙应该走别的路线了,在这里蹲不到的!”
被叫破了方位的另两名雇佣兵也只好放弃了伪装,一个能形成三面火力包围口袋的小埋伏阵型就这么失效了。
“很奇怪啊,难道这家伙知道了boss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里了?”
背着把m16的雇佣兵从树上跳下来,疑惑不已。
一边挠着后脖领上不小心被什么毛虫“舔”了一口瘙痒无比的皮肤,没耐心最先站起来的雇佣兵带着几分高智商优越感的口吻,得意的用下巴指向某个方向。
“都不是我吹,我要是那个袭击者,我也能知道boss到底想去哪,就算咱们在这带他来回兜圈子也没什么用。”
“你想啊,着破地方,除了那玩意,还有什么是值得boss大费周章的?真要当个军阀,小破国家多得是,干嘛非要选择这个被盯的死死的地方?嗯?”
“要我说啊,那袭击者肯定也是发现了,说不定这会都快到维斯巴尼亚矿场了。对了,那谁,你带蚊虫叮咬的药水没,握着脖子后面烧的厉害,估计是什么毒虫爬过了。”
沉默寡言的雇佣兵默默地从后腰的小包里拿出一个深绿色的玻璃小瓶子,一言不发的来到最先放弃的雇佣兵身后。
“快,快给我抹点,嘶,我这现在碰一下都觉得火烧火燎的。”
雇佣兵大喜过望,赶紧卷下衣领对着沉默的同伴露出通红一片还有些肿胀的后脖颈。
从树上跳下来的雇佣兵也开始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里或者裤腿上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原始森林里到底有什么杀招来对付闯入者,没中招之前谁都不好说。
“噢耶舒服”
清凉的药水滴上皮肤,雇佣兵顿时就像是大夏天进了空调房,大冬天暖气边吃雪糕一样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那你看,boss说的事成之后每人多加十万美刀奖金,这事儿能成吗?”
正享受着舒爽感的雇佣兵张嘴就来:
“那必然能成啊,boss不是已经买了另一堆人已经去维斯巴尼亚矿场了吗?估计这会啊,都拿到手了也说不定。”
沉默寡言的雇佣兵滴药水的动作不由得一停。
“你怎么知道的,之前咱们和boss也不是一辆车。”
“别停啊,正舒服呢,你这也是没干多长时间吧?我跟爬树那狗东西都是索马里那边就被boss雇佣的,虽然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是同伴,但是在那片做事的同行,大家或多或少也算是都打过照面了。”
雇佣兵挪了挪屁股下坐着的背包,换了个不咯屁股的地方接着‘科普’道。
“昨晚那群人就走了,里面还有两个我眼熟的家伙,这次鸟枪换炮了,上次我见他的时候那叫一个落魄的,好家伙,买把ak都跟人讨价还价的,这次都用上hk416了。”
“哎?别停别停,再给我滴两滴。你咋个不说……话……”
感觉到脖子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又有点卷土重来的意思,雇佣兵赶紧厚着脸皮开口“央求”,但却突然感觉到了脖颈间的一抹凉意,以至于自己的“话”字都变了音色音调。
刀锋割开肌肤,气管的声音几乎微不可查,可在被害人耳边却异常清晰。
嗤
雇佣兵捂着呼呼冒血的脖子,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匕首在自己眼前飞射而出,钉进刚才侧着身子弯腰拍打完裤腿,刚刚抬头直起身的同伴的眼眶里!
为什么……
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仇怨吗……
沉默寡言的雇佣兵大大方方的和雇佣兵死前最后的眼神对视。、
一个人临死前的不解,愤怒,仇恨等情绪完美的通过“心灵的窗户”浓烈的散发出来。
“木大哒,人临死前的眼神再怎么犀利,也不会比手中的刀更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