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容语塞了半天,才道:“大公主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能给太后娘娘请安是福分,我盼着能天天给太后娘娘请安才好呢,又怎么会觉得给太后娘娘请安有错呢?实在是大皇子身子骨弱,我知道太后娘娘最是怜惜小辈的,定不想看到小辈为了请安而伤到身子骨,才将大皇子留在房间休息了。”
大公主冷哼,“你没有这个意思最好不过,谁要是敢对皇祖母不敬,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太后等大公主说完了,才开口道:“好了,熙婉,不可这样的大放厥词。”
大公主从善如流的应道:“是,皇祖母。”
有了季昭容这個出头椽子,其他人都聪明的不再找姜蔓和二皇子的刺。
众人在幽荷苑待了有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太后就已累了,要休息为借口,让大家各自回去了。
姜蔓也和大家一起离开了幽荷苑,二皇子却被太后给留在了幽荷苑。
太后道:“姜昭媛回去还要收拾,二皇子就先留在哀家这里吧,等回头哀家再将人给姜昭媛送回去。”
姜蔓当然点头答应了。
从幽荷苑出来,姜蔓径直回了幽篁苑,季昭容、孟婕妤等人却看着姜蔓的背影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半天后,孟婕妤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笑着朝季昭容道:“昭容娘娘后不后悔当初没有将大皇子也送去慈宁宫教养个一年半载啊?”
季昭容嗤笑道:“婕妤妹妹怎么会这样想,二皇子当初会养在慈宁宫是因为凭姜昭媛的位份当初根本不够资格教养二皇子,我大皇子出生前就是九嫔之一的昭容了,又怎么能将大皇子送去慈宁宫教养呢?我可舍不得。”
孟婕妤淡淡的笑了笑,应了句,“也是。”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蒋美人摇了摇头,接口道:“其实季姐姐真应该让大皇子去慈宁宫多走走的,就我们来避暑前的几天,二皇子可是从慈宁宫带回去不少好东西呢?妹妹眼小,说实话那些东西给妹妹看的哟,当时就想妹妹怎么就没那命能生个小皇子呢?这要是妹妹有个小皇子,时不时的去慈宁宫转一圈,可能带不少好东西回去。”
季昭容冷笑,“蒋妹妹确实是眼皮子浅,那点东西姐姐还看不上眼。”
其实季昭容也是眼馋二皇子从慈宁宫捞到的好处的,但是她也明白,那不是让大皇子去慈宁宫随便转一转就能得来的,所以她知道不管是孟婕妤,还是蒋美人的话都没安好心。
要是她真的让大皇子为了得些好东西去了慈宁宫,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这两人肯定会在背后偷偷笑她的。
蒋美人摇着手中的折扇,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姐姐看不上眼,那就当妹妹没有说吧。”
季昭容虽然心里清楚太后和大公主喜欢二皇子是因为二皇子曾经在慈宁宫养过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可回到自己住的幽风阁,看到大皇子还是止不住的生气,觉得也怪不得太后和大公主喜欢二皇子呢,二皇子看起来就比她眼前的这个讨喜多了。
大皇子看着季昭容的眼神,害怕的往乳娘怀里躲了躲,季昭容一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来气,可想起永安帝之前对自己的警告,季昭容有些怏怏的收回了视线,对着乳娘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吧,看到他就烦。”
永安帝到行宫的第一晚,没有召人侍寝,跟着来的妃嫔都格外失望,本以为在宫里的时候人多,想要侍寝机会少,来了行宫,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怎么着机会也会多不少,没想到永安帝第一晚居然没找人侍寝。
第二晚的时候,在几个妃嫔翘首以盼中永安帝点了姜蔓侍寝。
这个结果虽然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是大家还是难掩失望。
幽香居里,孟婕妤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忍冬一边帮着孟婕妤拆卸钗鬟,一边道:“主子不必失望,这次来行宫皇上总共就带了您们五位妃嫔,就算是姜昭媛受宠,皇上也不可能天天召她侍寝的,皇上能带主子来行宫,说明主子在皇上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说不定皇上明天就会召主子侍寝了,主子要是能趁着在行宫的这次机会怀上龙种,生下皇子,那主子一定会比姜昭媛更受宠的。”
孟婕妤看了眼铜镜里的面容,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忍冬最是了解孟婕妤的性子,见此也乖乖的闭上了嘴,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幽泉殿,姜蔓陪着永安帝下完了一盘棋,永安帝让人收拾了棋盘和棋子,问姜蔓道:“爱妃在行宫住的可惯?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姜蔓笑着摇头,“谢皇上关心,行宫里很舒服,妾身住的很开心,没有不满的地方,不说妾身了,就是二皇子在行宫里都住的十分开心,每天晚上都一觉睡到天明。”
幽泉山上本来就比京城凉爽,到了晚上更是凉,姜蔓在京城的时候晚上睡觉要是旁边不放冰盆,半夜总要热醒,可在行宫里,姜蔓晚上睡觉都要盖一条稍微厚一点的被子,不然还会觉得凉。
永安帝笑道:“爱妃住的惯就好,爱妃住的惯的话我们就在行宫里多住一段日子,等到七月底,八月初我们再回京。”
七月底,八月初再回京?那就是说等到凉快了才回京吗?这对怕热的姜蔓来说可以算是个好消息了。
只是二公主的婚期在八月初六,要是他们八月初再回京,那岂不是说她们要等到二公主成婚跟前才回去吗?看样子,二公主这次是彻底的惹恼永安帝了。
也不知道冯昭仪和二公主意识到了没有?
姜蔓想多了,冯昭仪和二公主这会儿正为了婚事如愿以偿高兴,忙着操心出嫁事宜呢,哪有心思寻思永安帝到底高不高兴。
二公主托腮坐在桌子前,对冯昭仪道:“母妃,据说韦公子喜欢前朝毛宏邈的画作,我记得父皇好像收藏有两张毛宏邈的画作,你说我能不能求父皇把那两张画作赏给我做陪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