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邻幼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幸灾乐祸道:“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好外甥,被人欺负啦?”
“你有,就你有缚鸡之力,行了吧。”陈愈翻了个白眼。
“是啊,你要不要试试?”张邻幼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证明自己力气比陈愈大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最厉害。”陈愈调侃道:“你可是一个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神兽,我哪是你对手啊。”
“你!”
张邻幼面露羞赧,但很快被凶狠取代,举了举秀拳,道:“再胡说八道,打你噢!”
“女侠饶命,我不敢了。”陈愈立马认怂,也不再插科打诨,一脸期待地问道:“对了,你今天肚子还痛吗?”
推动进度条不可忘,灌满第一轮进度的大奖,是一条剑脉,待第二轮进度走满时,肯定比剑脉更好,如今只有40个进度,还差110呢。
“托你的福,不痛了,那晚过后就没再痛过了。”
张邻幼回了一声,忽然狐疑地盯着陈愈:“唉,不对啊,我说陈愈,你怎么好像很希望我继续痛似的?”
“有吗?没有啊,你想太多了吧?”做贼心虚的陈愈道:“我只是关心你好吧?”
“是么?”
张邻幼将信将疑,蹙眉盯着陈愈,总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在打什么坏主意,可她没有证据。
“当然了,我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陈愈张开双臂,感慨道:“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让我的小姨永远不受月事腹痛的困扰,甚至不受每月月事的困扰。”
陈愈坚信,随着他踏入修行,以后肯定有灵丹妙药,解决小姨的大姨妈,不再流血流汗。
“不受月事困扰,那不就是十月怀胎?”张邻幼却想歪了,脸刷一下红起来,她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出来吃饭啦。”
……
……
正厅,饭桌上。
除了陈愈、张铅华和张邻幼外,还有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
五官清秀标志,和张铅华及陈愈有些像,唯独肤色有点黑,且胡须邋遢,有点不修边幅。
此人便是张铅华的亲弟弟,陈愈的亲舅舅,张锦年。
今年三十二岁,是个铸剑痴,更是个钢铁直男,凭实力单身至今。
“愈儿,听你小姨说,你是被人欺负了,才从武馆退学?”张铅华关切问道。
张锦年严肃地看着陈愈,道:“跟舅说,是谁?我捶死他去!”
张邻幼道:“也告诉姨娘,姨娘帮你谴责他。”
“你们放心,没人欺负我。”陈愈笑道:“只是没必要再去了。当初我学武道,是因为渴望修行而不可得,才找的替代品,但以后不需要了。”
“你能认清现实也好。”
张邻幼还以是陈愈放下了想要修行的执念,站在长辈的角度,欣慰道:“其实当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踏踏实实,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未尝也不是一种幸福,乖。”
“是啊,愈儿,你终于长大了。”张铅华亦道:“从明天起,就去剑铺跟着你舅舅学铸剑吧。”
“对,来给跟我学铸剑,舅舅教你!”张锦年用力一拍胸口。
“我也赞同。”张邻幼老气横秋道:“陈记是你爹留给你的,我们只是在帮你打理,你也该早点接手,将来才能撑起陈记剑铺。”
“我不去。”陈愈拒绝,打铁是不可能打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铁。
张邻幼蹙眉道:“你这孩子,不去武馆了,又不想去剑铺帮忙,那你想做什么?街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