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将面前面壁着的计划拨开，破开他的心灵之壁，那么他就成功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之后会如何就与他没有关系了。

双眼微微闭上，轻呼出一口气，“冯·诺尹曼”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先解释您对外界显示的战略，建立一支由球状闪电和宏原子核聚变为核心武器的舰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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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

听着冯·诺尹曼的话语，泰勒的身子微微前倾，用右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似乎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不正确，先生，请允许我这么说，不正确。”

听到冯·诺尹曼说到这里，泰勒的眼睛才终于是移了一地，瞟了他一眼，但脸上仍然没有太多的表情，这是好似例行公事般还是说了一句。

“为什么。”

“我注意到你用很多时间全游世界各地，考察各种各样的武装力量，试图从中寻找到人类中残存的自我牺牲精神。”

“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合情合理，不过……这说对外界而言。对于您的舰队来说，其实您根本不需要那样的战士，因为您最终要攻击的根本不是三体的舰队，而是人类舰队。”

说到这里，冯·诺尹曼微微顿了顿，看了看眼神有些闪烁的泰勒，这才自信的继续开口：

“被宏原子消灭的人类舰队重新出现在太空中，化成无数量子幽灵出现在太空中，而您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拥有了想要的东西，得到了一支宏观量子态的舰队。”

听到这里，弗里德里克·泰勒一双拳头已然不自觉的攥了起来，眉头深深皱起，就连牙齿也紧紧的。

可是对此，冯·诺尹曼却是熟视无睹，继续自己的长篇大论。

“你希望让人类舰队变成一支量子幽灵舰队去对抗三体舰队，您认为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因为已经被摧毁的舰队不可能再次被摧毁，已经死过的人不可能……”

可不，还不等他把最后的话说完，弗里德里克·泰勒勐地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

“够了！”

“呼呼呼”

看着面前扶着桌子站起来，不断的喘着气的弗里德里克·泰勒，冯·诺依曼深深鞠躬，依然保持那副表情，那个动作，站在那里开口道：

“好了，我完成了，泰勒先生，您可以叫人把我逮捕了。”

可是听到对方这话，他确实缓缓的坐了下去，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双眼微微闭起，挥了挥手道：

“你走吧。”

逮捕了对方有意义吗？看对方这副样子，来了根本就没有走回去的想法，哪怕带不起来了，恐怕也审问不出什么东西。

至于杀了对方，有必要吗？

身体是一个组织，没有了一个人，又会有另一个人补上，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看着冯·诺尹曼即将离去，泰勒似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用力一锤桌面，再度出声，叫住了对方。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听到这话，已经走到门口的冯·诺依曼漫回微动出了脚步，回了一句。

“主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