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思平无语了。
但李行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说,而是道:“那个猎杀武者的未知势力,确实有些惊人,但我觉得我们不用怕——当初的扶摇子都能够抵挡,你学会了‘太极养生篇’,不怕内力损耗,还怕他们不成?”
第一次猎杀的时候,那人才不过“天地之桥”层次。
如果当时碰到他的不是扶摇子,而是李行,那人绝对已经挂了,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这些年来,他至少猎杀了几十个天地之桥武者,应该是修炼了一种能够吞噬人内力和精气神的奇特武功,若是没有走火入魔,也许已经到达了‘五气朝元’。”段思平说:“在逍遥子不出的情况下,以我们的实力,怕是难以对付!”
总的来说,就算能补充寿元了,他还是不太想出世。
因为太过危险了。
或者说,他只想安稳的熬到“登仙古路”出现,然后跟随逍遥子一同离去,追寻仙缘。
不想暴露出来,去跟那未知的猎杀者死磕。
因为对方并没有猎杀过大理的人。
当初之所以拒绝逍遥子,也是因此。
“好吧!人各有志,我尊重前辈的选择。”李行没有再劝,而是说:“但是,晚辈搜寻天下武学整理推演前路的愿望,还请前辈成全!”
段思平不来,确实可惜,但如果“六脉神剑”跟“枯荣禅功”到手,也亏不了多少。
他是个武学天才,难道乔峰跟鸠摩智就不是?
同处一个时代,只是还没有开始练功的黄裳,难道就不是?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做主让本因和枯荣奉上大理段氏的武学,并且亲自传授你‘六脉神剑’和‘枯荣禅功’,用作推演。”段思平说:“也算是还你‘太极养生篇’的人情了。”
最终,段思平还是没有出山,而是再次“枯荣转换”,化作一具干枯腐朽,仿佛已经死了多年的干尸,躺进了天龙寺不远处的一处乱葬岗。
让李行都有些无语。
这么会苟,难怪别人都死了,就他还活着。
谁特么能想到一具乱葬岗里完全没有气息的干尸,会是段思平?
“我已经帮你找到段思平,你许诺的皇位,什么时候能帮我夺回?”离去后,段延庆询问。接着,怕李行不悦,他又补充道:“我不是催促,只是心里太激动了,还请楼主理解。”
对此,李行倒没什么反应,笑着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让段延庆神色一怔。
“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肯定知道——你的‘观音’名叫‘刀白凤’,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正妻,而段正淳跟其兄长段正明都没有儿子。”李行说。
这让段延庆又是一愣。
鸠摩智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道:“楼主,段正淳不是有儿子吗?”
话刚说完,他就愣了。
而段延庆,他则直接一道“一阳指”打向了鸠摩智,怒道:“你竟然差点害死我的儿子?”
“不是,阿弥陀佛,小僧当时又不知道那是你的儿子,也不认识你啊!”鸠摩智蹦跳躲闪,黑着脸说:“等一等,一阳指就可以,别用六脉神剑……”
随着段思平的传授,李行三人,都学到了六脉神剑。
但是,鸠摩智杂而不见,有了六脉神剑也不过是个花架子,看着挺唬人,实际上连火焰刀都不如。
而段延庆,他本就是江湖一流,若非残疾,实力绝对要更高。
苦练一阳指多年,学会六脉神剑之后,威力直逼原着中的段誉,打得鸠摩智是抱头鼠窜。
最后,还是李行拉架,才给分开。
“好了,都是自己人,别打架。”李行拦下段延庆后,开口说道:“关于你儿子的问题,你怎么处理我不多问,但你已经加入‘仙武楼’做了二长老,就要按照仙武楼的规矩做事,无论怎么处理,你都不再是原来的‘恶贯满盈’了,明白吗?”
段延庆闻言点头。
他已经退出西亚一品堂,加入了仙武楼。
不再是四大恶人之首,而是仙武楼的二长老,因此必须遵守李行的规矩:可以使手段让段誉提前上位,但是不可以随意杀人。
特别是段正淳兄弟。
因为那连报仇都算不上,当初刺杀段延庆的,可不是他们兄弟俩。
“楼主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了恨意,只有欢喜。”段延庆说。
……
回到仙武楼后,李行便闭关,钻研起了“六脉神剑”。
那“枯荣禅功”没什么可研究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直接就能融入“善水神功”之中,但是“六脉神剑”很奇特。
要说等级,其实也不高,就跟天外飞仙、灵犀一指、小李飞刀差不多。
是的,等级只是出神入化,即便练到极致,也不过“超凡入圣”。
并不比李行自身的枪法高。
但是,它却给李行提供了一个思路:手雷跟狙击,威力和等级上并无太大区别,但是用起来却完全不同,单纯只用其中一种,跟两种都用的人,也有很大差别。
六脉神剑的关键在于“距离”,段誉都可以打得慕容复无法近身。
而段思平的“丈二剑气”,或许体积上还没有“三尺气墙”那么夸张,但攻击范围是真的匪夷所思,竟然都超过百步了。
那是什么概念?
金庸原着里可说了,江湖人掌力再远,都不超过五丈,也就是十多步。
一百步,已经是常人掌力的十倍了!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没有内力的人都可以靠‘投掷’用兵器砸几十米外的人,武功为何不能放弃灵活性跟爆发力,凝聚到一个点上追究极限距离?”
李行在心里想。
……
另一边,仙武楼下,一个相貌平平的老和尚背着一箩筐经书,来到了大门口。
“凋刻一座山头做楼,一砖一瓦,都是功力啊!”感慨着,他跨步走了进去,然而守在大门口睡觉的鸠摩智,却没有一丁点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