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还真不知道曹操有什么错。
无论是礼节,还是待遇,他都给够了。
但要说没错,那不可能。
“哼,曹孟德你明明已经迎回天子,为何却把持着朝政,不让天子亲政?”董承感觉大局已定,张狂肆意地说。
对此,曹操面色不变,辩驳道:“可天子年幼,给他行吗?比如今年关中大旱,许昌城外聚集了几十万流民,可我们的赈灾米粮只够十万人吃,怎么办?”
这让董承一愣。
闲着没事,扯什么流民?
他们死活,关大汉何事?
“这个还不简单?”汉献帝开口说:“只许派兵驱赶,再镇压带头闹事之人,流民自散,无需浪费粮食!”
此话一出,满堂尽皆哗然。
曹操都懵了。
“这,这岂人言乎?”
“闭嘴,你怎敢质疑圣上?”董承怒道。
接着顿了一下,他又道:“朝政不说,那兵权呢?你一个丞相,本是文官,为何把持着‘善水军’的兵权不放?”
这个,曹操就没法回答了。
明眼人都知道,如今时代,若是不把持兵权,丞相就是个屁。
但问题是,这确实逾越了。
无可辩驳。
不过,曹操能言善辩,立刻就回答:“我曹孟德愿意交出兵权,辞去丞相之位,只求陛下给一所庄园,一头牛,安享晚年。不知陛下可能应允?”
对于这,董承笑着摇了摇头。
而刘协,则直接下令:“杀了他!”
至此,就算是心向汉室的荀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如此迫不及待,当曹孟德是什么?
今天能杀曹孟德,那明天是不是也可以杀李善水,杀王越,杀了自己?
那自己这些人,忠心的意义又何在?
“哈哈……”曹操突然狂笑了起来,说道:“归根究底,陛下你还是想要杀我曹操,只因为你忌惮,你不信任。在你眼里我根本就不是臣子,而只是一个草芥,想杀便杀。”
突来的大笑,把汉献帝吓了个一跳。
董承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赶忙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越速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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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越闻言却没有动手,而是收回了宝剑。
而曹操,他也站了起来,脸上再无任何委屈,只有决然与嘲弄,冷笑道:“你们算个哪门子的‘君’?追根朔源,祖上不过是个泗水亭长,还没我曹孟德一个手指头大!”
至此,很多人都瞪起了眼。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
但是,更大逆不道的还在后头——只见李行也站了出来,走过去拿起传国玉玺,肆无忌惮端详着,没有半分恭敬。
一边看,还一边说:“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秦始皇打造的玉玺,你们刘家用着很趁手吧?但是从今往后,你们没有机会再用了!”
说罢,他将玉玺高高地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