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他……他不会在和那条蛇说话吧？

夜戈身子止不住得颤抖，他很想要逃跑，但腿脚发软完全使不上力气。他心中渴望着有人来救他，可惜汤姆他们所处的位置被几处灌木挡住了，之前他为了独占秋千把其他人驱赶走了，现在他又发不出声音来，怕是——

“你叫夜戈？”汤姆扫了他一眼道，“我记得你的名字，你应该感到荣幸，难道不是吗？”

他走进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夜戈，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容。纳吉尼“嘶嘶”地吐着信子，弓着身子，仿佛随时准备着扑上来。

“不，纳吉尼，我的好姑娘，他还有些用，”汤姆抚摸着纳吉尼的脑袋，轻笑一声，“瞧瞧，他身上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气息，他是一个巫师。”

“巫……师？”夜戈重复了一遍，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夜戈犹豫了一会，没有选择求救，他离那蛇太近了，夜戈知道，自己若是做不该做的事情，这蛇给他狠狠来上一口，那该多疼啊，而且也不知这小蛇有没有毒。

“是的，不过，或许在这里应该叫做魂师，”汤姆点点头，“但这不重要，我想，我需要你做出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我需要一个听话的仆人……或者下属？这所孤儿院浑身发着麻瓜的臭味，而你，勉强还能看得入眼，”汤姆见夜戈有拒绝的念头，抚摸着纳吉尼的脑袋，“当然，我是很仁慈的，你还有一种选择，帮纳吉尼试试毒的效果。”

纳吉尼冲夜戈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毒牙，晶莹的液体在毒牙的尖部凝聚。

“不！不……”夜戈打了个哆嗦，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怕激怒汤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哀求道，“不，不要，你……你不能那么做……请不要伤害我……”

“只要我想，我就能伤害你，伤害任何人，”汤姆稚嫩的面孔微微扭曲，却始终带着笑意，“而现在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这可是天大恩赐，难道不是吗，夜戈？”

“是……是，我、我明白了，我愿意追随你。”夜戈做出了选择，声音颤抖着。

“好。”汤姆点点头。

还未等夜戈松一口气，汤姆又开口了：“可惜我对你这浅薄的忠诚并不满意。”

话音刚落，纳吉尼就猛然向夜戈逼近，钻入了他的衣袖里。

“啊啊啊！”夜戈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但他放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生怕惊动到小蛇，让它给自己来上一口，他感受到冰凉的物体顺着他的手臂，攀到他的心口左右，然后窝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假如……有毒的话，心口处被咬上一口，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吧？

他不想死……

“委屈你一下，纳吉尼。”汤姆道。

夜戈的叫声吸引来了人，保姆跑了过来：“嘿！孩子们，发生什么事了？”

“夜戈摔倒了，好像是把那树枝当成了蛇，”汤姆向夜戈伸出了手，“你还好吗？你这么害怕，是因为以前被蛇咬过吗？”

夜戈听出了他话里暗藏的威胁，不敢去握他的手，自己踉跄地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即便他努力冷静，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低落。

所幸夜戈是背对着保姆的。

保姆问道：“小夜，有没有受伤？需要我给你上点药吗？”

“不……不、不用了，我没事，我很好，我……”夜戈连忙否认，低着头说道，“陈院长他……他说……呃……我、我需要……”

“陈风先生说，要夜戈带我去洗澡，换一身衣服，”汤姆为他补充道，“走吧，时间紧迫，不是等会还要参加武魂觉醒仪式吗？”

“对、对的。”

保姆看着离开的两人，对他们有些怪异的举动没多想，反正小孩子嘛，估计是在玩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