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丘志清脑补之后翻译的,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味道”也不会这么清晰的表达,它只会把自己的感受表达出来!
就是想喝小米粥这点要求,这只团子和他交流了好久,之后又和它鸡同鸭讲,聊了很久,很是吃力,就解释明天这个时候带给它这个问题。
丘志清都指天指地,指太阳,解释了好久,这才和它约好,明天同一时间,在这里等它……
看着团子走远,丘志清无奈,以前感知那些小动物的想法还感觉很是有意思,以前尝试交流,会把那些小动物吓跑。
现在终于不怕吓跑了,这才发现,在大家概念都不同的情况下,聊起天来,还真是累!
在接下来几天在中,丘志清便每天都带着一小盆小米粥,以及一些竹子,来后山和这个大团子约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会站着一位绝美的坤道,她会从刚开始的远远的看着,到后来一天天的靠近……
直到今天,站在丘志清和大团子面前!
大团子看着眼前这一只“丘志清”,龇牙咧嘴,以为是来抢它竹子的,感受到它的想法,丘志清好气又好笑,都跟它说了多少次了,他是“人”……
“它就是当年的那只狗?”可能觉得这个形容词不太对,李莫愁又接着道:“狗熊?黑白狗熊?”
这个丘志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确实是没有它们的记载,只好道:“它叫团子,是一只……黑白的熊。”
“团子?倒是挺好听的……”
这天,吃完的团子,并没有离去,而是对着丘志清蹭了又蹭,通过交流,它表示它要回去了,它很快就会不动了。
当然,这都是译文,丘志清翻译过的,搞了半天,丘志清才明白,它所谓的“不动了”,就是要死了。
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地盘,想明白的丘志清,心下亦是一愣,回想起来,嘉定十二年,他们刚认识那会,这还只是个迷你团子。
这一转眼,都已经是淳祐四年了,一转眼,都差不多三十四年了……
难怪这家伙会有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摸着它的大脑袋,丘志清感慨道:“三十四岁了,你在你们族群里,也算是高寿了,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在我这安享晚年如何?”
好吧,熊猫它听不懂,丘志清自嘲一笑,未知生焉知死?
和熊猫解释了半天,它懂了,也拒绝了,而后它开心的走了,丘志清知道,这次,它不会再来了。
“它还会来么?”
“不会了!”
“世间真是奇妙,当年也是在这里,看着你送小时候的它离去,而今又是在同一地点,见证同样的事情,它都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是这么开心。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会不会也能这么开心?”
这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丘志清……
丘志清认真的看了李莫愁片刻,而后认真的道:“会不会像它一样开心,我不知道,不过你应该不会这么快死,至少能像你师父一样,活个八九十!”
李莫愁的师父,也就是林朝阳的丫鬟,她其实和王重阳是一个年代的,倒不是像原著中那般,被欧阳锋重伤而死,安享天年了。
“你这个牛鼻子,倒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能活个八九十又如何?还不是孤苦一身?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而今青山依旧在,只是朱颜改……”
说罢,她甩了一下拂尘,拂尘轻拂过自己的如玉般的娇容!
说实话,她这是自谦了,不说古墓派的武功,就是她之前练的《彩云归月》都是驻颜有术的内功心法。
“李家娘子自谦了,在贫道眼里,李家娘子一如当年,重阳山门前的回眸一般,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这是丘志清看出来,她已经开始修炼《玉女心经》了,倒不是单纯的安慰。
李莫愁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道了句:“你倒是难得说了一句,能让人听着舒服的话语。”
之后便不再发声,一时间只剩下飒飒的春风……
两人便这般,立足于从冬眠中苏醒的终南山林,屹立在春风之中,看着大团子一扭一扭的远离。
他们像是在看团子,又像在看这充满生机的终南山,还像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