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的竟然是洪七公,丘志清心都放下了大半,长剑舞动,这次见并非蒙古人打扮,却也没再大开杀戒,只不过他们的弓箭都遭了秧……
洪七公又是三招使出,掌劲横飞,把靠近的刀盾兵和长枪兵全部扫飞,此刻丘志清业已解决了所有弓箭兵,这说法不太对,应该说解决了他们所有弓箭!
“速退!”见已经没有弓箭手可以威胁到他们,丘志清和七公打了个招呼,直接上了院墙,七公见另外三处的军阵都开始向这边移动,军阵却是丝毫不乱,知道事不宜迟,亦是直接跟上丘志清。
顺手点了他们囤放在宫城后宫之中的军粮,在没有高手截击,不被军阵包围的情况下,两人很快便出了汴梁城,来到城外。
城外,童学初乃是蒙古汉军万户张炑的督粮官,今日乃是奉命往城外各个汉军营地中运送粮秣,毕竟金国已灭,总得让弟兄们在这個元宵佳节之中吃点好的。
就是苦了自己这些都运粮秣的兄弟,大晚上的,人家都在喝酒吃肉,而他们却还在来回跑。正仰躺在大车之上长吁短叹之时,忽闻劲风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器落地的声音。
童学初心下一惊,赶紧从大车上起身,一抬头,却见天空中是一轮明月,月光的倒映下是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在他的瞳孔之中不断放大,放大……
看着这个尿了一地的所谓官长,丘志清很是嫌弃的一脚把他踢到地上,和他那些个兄弟堆在了一起,他还在最上面,只希望他多尿一点!
“费那么大劲干嘛呢,直接一剑结果了他们不是一了百了?这是在老叫花面前显摆你的剑法么?也不过如此嘛,比王重阳差远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在洪七公心里,此时丘志清论内力或许差上一筹,单剑法而论,可不比当年的王重阳逊色多少,同样一套全真剑法,在丘志清使来一个潇洒自如,收放由心。
在王重阳使来,却是威势凛然,正大堂皇。说不上谁强谁弱,只能说两人的经历不同,对全真剑法的理解也不同。
并非说剑法是王重阳创的,丘志清就练错了,就好比你让鲁迅做现在的阅读理解题目,他也不一定能够拿满分!
洪七公清理了一辆马车,丘志清找了一些吃的,把马车一一赶走,让它们拖着粮食,去寻找有缘人!
别说,这些年武功长进多少不知道,不过这没用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却是学了不少,例如驾车……
“那是,我家师祖是什么人?那可是把你们其他四绝打的心服口服的存在,中神通诶!话说七公您老实告诉小道,你是不是被打的最惨的那个?我发现你对小道使剑意见很大!”
洪七公面色一囧,话说自己当年确实有些气盛,可要说被打的最惨,那肯定是老毒物欧阳锋无疑,谁让他阴险毒辣,出手又狠呢?活该被王重阳玩针对。
洪七公瞪了丘志清背影一眼,好好的一个出尘道士,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上次在山中老叫花承蒙你救了一命,对也不对?”洪七公这一开口,丘志清就感觉不太对劲,寒风一吹,更是一个激灵,一抬头,皎洁的月亮都暗淡了几分……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好好回头看了洪七公一眼……没看出什么,丘志清只好犹豫道:“不敢当的,就算没有晚辈,七公亦能有惊无险!”
然而丘志清这点小伎俩难能瞒得住洪七公,见邱志清已经开始驾车,便直接跳到丘志清身边,一屁股坐在车驾上,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这才道:“少废话,你就说是,或者不是!”
丘志清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没毛病,便道:“那就算是吧!”
洪七公一噎,差点被自己的酒呛到,没好气的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说完,便又接着道:“今天老叫花是不是救你一命?”
没想到这话一出,丘志清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洪七公被看得浑身发毛,看了自己几眼,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疑惑的问道:“你看什么?”
丘志清幽幽地道:“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可我此生已许了三清,只能……”
“停停停,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
“我说的是当您徒弟给您养老送终啊?这有什么不对?七公你想的的什么?”丘志清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眼里憋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