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古,居然是你!”
南山坊市就这么大,筑基真修基本也是相互熟识,都看穿了对方的跟脚。
“梁道友,这是我们和马车内两人之间的瓜葛,你没必要参与进来,还请速速离去!”
“周文刊、赵雷、陈坤,这是我乘风车行的营生,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要不要搅局?
我乘风车行,本部可在临江郡,甚至临近几个郡城,都有我们的生意。
可不是你们三个散修就能撼动分毫的,奉劝几位,千万不要找不自在!”
梁山古怒目威严,丝毫没有退却不管的意思。
修真界招牌立起来难,想要砸碎,却很简单。
这次行程,本就雇佣了他这位筑基来保驾护航。
一旦传出去他桃之夭夭,弃雇主安危于不顾,乘风车行,也就不用在临江地界混了。
“你!”
对梁山古隐隐的优越感和警告,赵雷顿时怒急:
“哼,既然你偏要趟这趟浑水,那也要有命留下来才行啊!
周兄、陈兄,一起动手,先把这个姓梁的干翻!”
“等一下,三位前辈且慢!”
马车之内,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门帘被掀了开来。
“你又是何人?”
赵雷盯着张桐,看他一身青色道袍之上,紫红两色火焰花的标记很是醒目。
“你是紫阳宗弟子?”
赵雷是识货的人,紫阳宗之威名,在越国无人不知。
因此紫阳宗的宗徽,很多人都是了解的,避免得罪不该得罪之人。
“紫阳宗外门弟子张桐,见过三位前辈!”
张桐郑重地行了一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周陈三位筑基,也是略微点头回应。
“小友,你既是紫阳宗门人,前途远大,我劝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好!”
周文刊温言相劝,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们也不想和紫阳宗出现什么冲突瓜葛。
若出现的是紫阳宗的筑基真修,估计他们三人此时扭头就走了。
好在,一个炼气修士,外门弟子而已,远未到让他们投鼠忌器的地步。
“三位前辈,你们和高以澄前辈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
但高咏志是我朋友,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离开,他日回转南山,我必来相谢!”
面对三位筑基,张桐也是不卑不亢,毫无慌乱。
“让高咏志自己下来,留下高以澄的所有东西,就可以滚蛋了!”
赵雷语气阴森,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们三人的目标很明确,怎么可能让小辈的一句话就轻易退走。
“高以澄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让这三人如此紧咬不放?”
张桐有些无奈,他感觉高以澄的遗产,可能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爷爷大部分值灵石的东西,早被你们搜刮干净,难道最后的一点遗物,你们还不肯放过吗?”
高咏志掀开马车门帘,脸色通红,怒气冲冲,身后,高福和吴鸣一脸无奈地跟了出来。
车夫梁山古没再说话,而是以实际行动,挡在了张桐几人的前面,捍卫着乘风车行的口碑。
“咏志,不要胡闹,我和你周爷爷、赵爷爷已经谈好,只要你交出东西,保你平安无事!
你现在还年轻,你爷爷就你一颗独苗,活着才有未来,你要考虑清楚,孰轻孰重!”
陈坤望着高咏志,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和煦地劝说。
“哼!枉你们是我爷爷的老友,吃起绝户来却是毫不手软,用不着惺惺作态。
爷爷留给我的遗物,是我唯一的念想,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们的!”
“既然活人不肯,那就只有变成死人,再行摸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