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在当时很多日本人眼中,宁波就是中原大明最繁华的城市。
宁波的繁荣不仅仅只针对日本,此时的东南沿海贸易已是极为繁盛,就连欧美区域也和大明有着贸易。
一船一船的绣品、丝绸、金银、麝香、珍珠、象牙精制品、细工小器、漆器、瓷器,从宁波起航,经好望角和巽地海峡航线,源源运回欧洲。
在欧洲人心目中,黄金、刺绣、象牙一类的艺术品,都属于奢华品,得到特别的尊敬,因为它们的材料相当珍贵,常用来装饰祭坛、圣人遗物或贵重书籍的封套。
各种精美的器物,看花了两女的双眼,心中终于明了日本自古以来为何就对大海对面这辽阔之地如何渴望。
唯有宋行,在这繁华盛景之下,看出了繁华下的一丝腐败的气息。
只因宋行在这沿途之地,看到的最多的,竟然是赌博一事。
根据明律,明初百姓赌博轻则杖责重则断手,官员赌博则罢免其官职,以至于二百年里,明朝人听到赌字就哆嗦。
嘉靖皇帝后期,沉迷炼丹之数,欲求长生,上朝都没心情,抓赌自然也懒得做。
在皇帝睁一眼闭一眼下,明朝民间的赌博风再次盛行起来,一路行来,宋行就看到了各种赌博场面。
宁波就有种新赌法叶子戏,按照赌资来发牌,万万贯的纸牌,命名为‘呼保义宋江’,百万贯的纸牌,命名为‘行者武松’,以此类推一百零八张,最便宜的万贯纸牌,名为‘浪子燕青’。
有梁山好汉站台,这赌法自然火热,此地从士绅到商旅,都是纷纷着迷。几个牌面打完,成千上万的钱财,也就哗哗赌出去。
沿着宁波往上,南京杭州等大城市,赌风更是风靡各阶层。
南京城每年以赌博为业的乞丐,最少也有五六千人。
就连双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也纷纷扔下圣贤书开赌。
江南的进士,登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聚众赌博,甚至还有以不工赌博为耻的奇葩风气。
当官不会赌博?出门没脸见人。
很多当朝高官,退休后也专开赌场,一边赚钱一边发展人脉,在局势混乱的沿海之地,诸如跑官买官等蝇营狗苟,都是赌一把的事。
越演越烈的赌博风,就似一個急速下坠的铁球,牵着大明的社会风气,年年急速下坠。
在繁华的中原之地,宋行没有任何的留恋,昼夜兼程,从宁波出行穿越中原大地,一路之上,逢山爬山,遇水涉水。
为了便于赶路,宋行还传授了自己在天龙世界中融入猿击术、八步赶蝉、踏雪无痕等数门轻功,重新创出一门集所有轻功大成的身法传授给安底罗和莳御神子。
这门轻功除了身法变幻之外,也同样善于长途奔袭,二人天资不俗,很快领悟,并在一路奔袭中很快掌握精髓,勉强能跟上宋行步伐。
在不到五天的时间之内就渡过了黄河,北上河套,折道向西,踏出了大明疆域。
塞外的景色对于宋行来说格外的美丽,天高地广,茫茫原野,白雪纷飞,一马平川,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和乔峰纵情声歌,大口喝酒的快意生涯。
宋行此刻手中也不缺钱,索性在马贩子手中买了数匹神骏的宝马,顶着风雪,不惜真气之下,轮番骑乘,终于在七天后赶到了西城的第一道关卡——西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