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人都麻了。
她从蛛丝马迹里,凭借大智慧,得知了真相。
“泾河龙王是金蝉子转世救的,这蛊神教,也是金蝉子的转世捣毁的......出问题的,是金蝉子?!”
“为什么,为什么最不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却出了问题?!”
观音百思不得其解。
金蝉子,是如来座下二弟子啊!
他为什么会出问题?
不是,他凭什么出问题!
不应该啊!
观音终于明白,对取经之事阻碍最大的,竟然就是取经的主角!
不仅如此。
从妙莲的记忆里,她还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观音勐然转头,看向那个正趁人之危,搂着妙龄少女胡咧咧的轻浮男子。
金蝉子转世,竟在我身边?!
“看开点嘛”
司柔情绪不怎么好,陈玄奘趁机揩油——别误会,这里的‘揩油’指的是,陈玄奘悄悄将自己刚刚啃鸡腿沾到的油,擦在司柔的衣服上。
“贫僧知道你难过,但你要往好的方向想啊。”
司柔吸了吸琼鼻,茫然问道:“怎么想?”
“你看,虽然他们就快死了,但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用再继续坐牢了啊!”陈玄奘嬉笑道:“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
司柔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神特么因祸得福!
坐牢起码还活着啊!
同样不好的,还有一旁的观音。
她实在是想不通,金蝉子十世轮回,怎么会轮回成这个样子......
这问题出的也太大了啊!
“莫非,金蝉子被人夺舍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便被观音自己给否决了:“不,不可能......金蝉子乃是世尊亲自送入轮回,每次转世都有地藏王菩萨盯着,其身上还加持有诸佛法力烙印......没人可以在不惊动世尊的情况下,夺舍金蝉子......”
她一通头脑风暴,首先排除正确答桉。
当然,也不一定正确,毕竟,陈玄奘是穿越,具体是不是夺舍,很难说得清楚。
“不可能是夺舍......难道是,多次轮回,金蝉子真灵受六道轮回侵染,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观音思忖着,一次次猜测,又一次次否决。
她不信金蝉子被夺舍了,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不是说金蝉子不可能被夺舍,而是,不可能有人可以在不惊动灵山的情况下,夺舍金蝉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
观音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最有可能的,就是金蝉子的真灵因为多次轮回,而陷入了深层次的沉睡之中,此刻肉体凡胎的金蝉子,佛心蒙尘,为红尘所惑,经不住诱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的取经计划里,也有凌云渡一劫,为金蝉子功德圆满之时,褪去凡身......
思来想去,观音决定还是先接触一下这个金蝉子的转世再说。
毕竟,问题出在他身上,不搞定他,取经计划就没办法顺利的进行下去——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吃肉喝酒逛青楼,连一点对佛门的归属感都没有。
这样可不行啊。
打定主意之后,观音深深的看了陈玄奘一眼,带着木吒离开了这里。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接触,但却不能在这里,也不能以这样的状态接触。
毕竟人多眼杂。
稳妥起见,她决定托梦——不考虑金蝉子转世的身份,陈玄奘一个刚还俗的和尚,得到观音托梦,还不立马幡然醒悟,重新遁入空门?
她可是观音诶!
陈玄奘并不知道刚刚观音就在自己身边,他还在跟司柔调情。
那边蛊神教五大长老即将被斩首,这边陈玄奘却在和苗疆圣女你农我农。
许是五大长老的结局刺激到了司柔,此刻司柔对陈玄奘的态度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对了,贫僧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就是,你这么一直不穿鞋,光脚上街,脚底板是不是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啊?”
司柔:“???”
“你脚底板才有老茧!你全家脚底板都有厚厚的老茧!”
“嘿,你看你,怎么还急了呢?”陈玄奘乐了:“不过不穿鞋好像也不是没好处,除了老茧可能厚一些,你还不用担心脚气的问题......哦贫僧知道了,你是因为穿鞋脚太臭,所以才不穿鞋的吧?”
“你你你!”
司柔气的直跳脚:“本姑娘的脚可香着呢!”
“贫僧不信,除非你让贫僧尝尝。”有一说一,司柔的小脚真的非常漂亮。
不过陈玄奘也只是开个玩笑,他也只是口头上变态,心里其实......不太能接受在大街上当变态。
“你——恶心的家伙,色和尚,臭变态!”
“哈哈哈。”陈玄奘哈哈一笑:“别急眼嘛,贫僧就跟你开个玩笑,不过贫僧确实有个问题想问。”
司柔瞪着陈玄奘,她已经不相信陈玄奘口中会问出什么正常的问题了。
“就是,人们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贫僧想问问你,光脚的到底怕不怕穿鞋的?”
司柔没有说话,依旧瞪着陈玄奘——她主要是不敢回头,五大长老已经快要被斩首了。
她不想看到那一幕。
“不说话是吧?行,贫僧也不逼你,贫僧自己研究!”
说着,陈玄奘一脚踩在司柔的玉足上。
“啊!”
司柔抱脚痛呼:“你干嘛啊!”
“大胆假设,大胆尝试。”陈玄奘煞有介事的说道:“看起来,好像是怕的啊。”
“本姑娘要杀了你!”
“咦脾气还是这么大,熘了熘了”
陈玄奘落荒而逃。
他看得出来,司柔对五大长老的结局有些无法接受,但又可能是因为傲娇,做不出开口请求陈玄奘带她离去的事情,是以,聪明绝顶的陈玄奘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所以,陈玄奘其实是在为司柔考虑来着,并不是真的想踩她的脚。
就算要踩,也得光着脚踩才行啊......
陈玄奘打算去罗天大醮的会场看看,这是道家最大的法会,要持续好几天时间,他想去看看‘开幕式’。
然而,跑着跑着,陈玄奘忽然打了个哈欠。
“哈啊突然好困......”陈玄奘停下脚步,司柔一不留神,撞上了陈玄奘宽厚的嵴背。
“别闹了,先跟贫僧去睡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