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吐槽道:“要为天迹地冥一决做见证,人觉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如今还能在此与你对话,也算是你们手下留情了。”
神毓逍遥朗笑道:“哈,原本我还以为,你我从此就要不相往来了,想不到还能接到你的邀请,故友交情依旧啊!”
非常君关切道:“诶,天迹,你在跟我装傻吗?明明是你起的头,非常君不出面关切,就是漠视大祸将起。”
神毓逍遥推卸道:“喂喂喂!人觉这番话,可枉屈了神毓逍遥。祸是地冥惹的,血闇结界是他放出来的阴谋。”
非常君辩护道:“但实际却是狩宇旸神所造的孽。”
神毓逍遥点破道:“非常君,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精灵的背后,藏着地冥这只黑手,这咱们还不清楚吗?如今,他虽没露面摆布,但血闇结界之祸,必在他的掌握之中。”
非常君担忧道:“我当然明白,他借逆神旸之手,开启血灾,然而你也暗中指点,摧毁晶塔之事。只怕事态演变,后患无穷啊!”
神毓逍遥问道:“哼,非常君,摧毁晶塔一事,天迹何时出面介入过?正如同地冥也未曾显露。这是天地之间的默契,在打破默契之前,谁都不会是背约者。他要兴风作浪,总要有人力挽狂澜,不是吗?”
非常君判断道:“你呀!我这番话,并非姑息养奸,草菅人命。相信你也应该明白,狩宇开了这个血灾之始,接下来,就算它能被结束,灾祸也算不上真正的终止。因为欲望会让血灾接连不断,这就是太穹十三卜所言的,血灾迭殁。”
神毓逍遥决然道:“我知道,但我也不认为我现在所做的是错的,因为能做就做,才是天迹作风。至于地冥,我相信我与他早晚有一会,那一会,就只能有一人能留下了。”
非常君无奈道:“天与地,皆是人之故交,逆鳞之巅的战事,非常君不希望重演。”
神毓逍遥告辞道:“呵,此事取决在地之作为。好友,云汉仙阁大门,永远为你而开,后会有期!”
非常君叹道:“哎,天地若再战,只怕就不会是相同的结果了。”
……
苦境·雨湘居。
邃无端问道:“正御,这里有我认识的人?”
应无骞吩咐道:“禁声,跟我来就行了。”
邃无端顺从道:“哦。”
应无骞入院道:“夫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邃无端入院道:“这位夫人怎有种莫名之感?”
席断虹激动道:“无端,想不到为娘还能这么近的看着你。”
邃无端不敢置信道:“母亲……”
应无骞致歉道:“圣剑与单锋罪者之案让你们蒙冤受屈,应无骞代表儒门向你们致歉。”
席断虹感激道:“若非正御与圣司为我们奔波,我们母子恐怕永远不得相见。”
应无骞拿出长河断虹道:“为我儒门首席女剑卫昭雪本是分内之事,此剑也当归还于你
席断虹接过长河断虹道:“多谢。”
应无骞告辞道:“当年冤案有我与圣司负责调查,你们应有很多话要说,我便不打扰了,请。”
席断虹深施一礼道:“正御,真的多谢。”
邃无端见应无骞离去道:“母亲。”
席断虹动情道:“无端,见你平安比任何事都更让母亲开心,自离开儒门以来我真不曾想还有能与你相认的一天,不曾想真有能再拥你入怀的一刻,无端。”
邃无端点头道:“我也不曾想过。”
席断虹愧疚道:“是母亲有愧于你,从前留你一人在儒门,你必受了不少委屈,我们留信希望你效忠儒门,将责任全负于你身上,也是我们自私才会让事态发展至此,母亲不奢望你原谅,只希望以后你能给母亲弥补的机会。”
邃无端摇头道:“没有,不是母亲与父亲的错,我也希望能为你们尽一些力,如今冤情虽未昭雪,但能再见到母亲,能与母亲相认,我没有什么不满,我很高兴,母亲这些年必也过得很艰辛。”
席断虹荣幸道:“无端果真已成长得好像你父亲一般正直,虽然我或许没资格这样说,但我们真的以你为荣。”
邃无端欣喜道:“母亲。”
席断虹问道:“母亲还想问问你的喜好,多了解你……”
(墨倾池:我以为你只是想借平反冤案提升威望。)
(应无骞:难道不是吗?)
(墨倾池: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应无骞:若真有多余想法,那也是把邃无端从你身边夺走。)
(墨倾池:……)
赋思韵偷窥道:“这女人竟是席断虹,她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