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禅起身道:“好友气势腾腾,率众前来,是遇上什么烦心事想找我排解吗?”
禄名封直说来意道:“好友,我来是想说一个人,问一件事。”
别离禅玩笑道:“却尘思吗?这只是点小误会,有我在旁说情,最多罚他在太阳下站一整天而已。”
禄名封无趣道:“别离禅,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别离禅笑道:“你哪时候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了,始终不开窍啊。”
禄名封无奈道:“好友。”
别离禅讪笑道:“是是,请说。”
“道本混元挂太虚,鸿飞冥无张钧天!”
“紫宫仙阙凌云汉,抱朴丹心任神游!”
“广寒玉蟾凝玄光,乐定天一十二律!”
谈话间忽闻祥瑞诗号,无上崇真群道踏空轻临。
紫宫仙君质问道:“别离禅,无上崇真接获密函,说佛门已私吞了三教本源,此话当真?”
别离禅喊冤道:“误会呀,怎么会有这种传言?”
钧天上君不容分辩道:“不用话多,将佛门衔令者交出来,不然你们就是有意包庇,与他同罪。”
禄名封附和道:“我亦听闻三教本源遭衔令者私吞的传言,这话应该非是真实?”
(缥缈月:没错,刚听钧天上君说的。)
别离禅否认道:“都是误会,请诸位先收起你们愤怒的情绪和质疑的心,心中若先有了定论便难以明辨是非,就算贫僧费尽唇舌你们也未必听得进去。”
禄名封缓和道:“我自有思量,自会斟酌,你尽可将始末慢慢道来。”
钧天上君否决道:“错了,我们可没打算在这里陪你耗时间,你也不需要多说废话,只要将证据,保管着三教本源的佛门衔令者交出来,这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大家自然知道了。”
禄名封不赞同道:“钧天上君,如此雷厉强逼未必是好事,三教衔令者隐瞒身份行事必定有其道理,三教本源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是有他的顾忌,不听他们辩解便已威逼,亦有失气度礼数,无论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应该先听一听,辨明是非,再行后步。”
(玄嚣:三教果然只有儒门靠谱。)
钧天上君嫌弃道:“你们儒门说话就是酸,上君我听不懂啦。”
广乐上君圆场道:“两位,今日争执的应该不是我们两方,有话好说。”
紫宫仙君说情道:“好了,咱们吵架的时间都能让他说上十来句了,就不妨听他一言。”
别离禅解释道:“正如好友所说,本源对于三教而言甚为重要,因此受到严格看管隐秘藏之,衔令者之间既互有约束,定期轮流保管,而现在期限未至我们又怎能擅自破坏约定。”
钧天上君执意道:“只是要你交人,让咱们看看本源是否完好,又没让你破坏约定。”
别离禅解释道:“我是怕流言的传出便是有心人别有阴谋,想逼衔令者现身,进而部下这个局。”
钧天上君固执道:“现在是谁不相信衔令者,能保管本源他们便有一定的能力,你还怕他们躲避不了危险吗?”
别离禅不赞同道:“唉,明枪易闪,暗箭难防。”
钧天上君不耐道:“废话连篇,你就是在包庇他。”
别离禅无奈道:“上君,请先平心静气地听我说一句。”
钧天上君告辞道:“平什么心,我只要证据,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去找,你若是想保全佛门清誉就别再犹豫,将人找来,言尽于此,不用送。”
禄名封告辞道:“三教之间能免去争执自然最好,但事关重大,若风声不止,互相猜疑,对三教来说同样是种伤害,还须早日查明真相才是上策,我亦不能放任不管,请。”
缥缈月解释道:“涉足对我并没有私情,只是我单恋他,请佛门对此事明察,请。”
别离禅见众人离去道:“唉,上君如此咄咄逼人,如果不照他的意思,他真有可能带整个无上崇真攻过来,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别离禅:那可真是太好了。)
……
一际云川共天色,一片清浊共世尘。林枝重掩,落叶旋飞,曲径狭道后辽落平湖如镜,远映天穹清明。
一际云川·刹那洞天。
却尘思坦然道:“有什么疑问需要我澄清,我不会逃避。”
别离禅笑道:“不要紧张,我们的涉足佛友有人追求很正常,你与浩足的私情如何我不感兴趣,我们现在也没闲暇确认处理。”
却尘思紧张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曼荼师力捂额道:“佛友此时不要玩笑,佛门戒律并非不重要,只是我们没有时间处理,只望涉足佛友坦诚相告。”
却尘思回答道:“交心之友。”
(玄嚣:这么果断,浩足听见会心碎的。)
别离禅解围道:“我相信你,好了,误会解除,现在我说正事吧。”
曼荼师力一语惊人道:“首要之事乃是三教本源,武林传言佛门已将三教本源独占,我们必须准备应对之策。”
别离禅分析道:“三教本源未到交接之时却传言佛门独占,怕是有心人密谋造事,欲让三教相斗内耗,籍此从中牟利,我们不可顺了阴谋者的意,同室操戈,自踏危境。”
悯秋风为难道:“可我们现在拿不出证据,这样的解释很难说服儒道两门。”
曼荼师力提议道:“涉足佛友,你一直宣扬三教共修的理念,这次就由你代表佛门与儒道两门交涉吧,用此次行动证你明心向佛。”
却尘思同意道:“我明白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