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笑声笑乱了四季一时的时令,竟飘起蒙初新雪,初现着夺天造化的异力。
齐天变狂笑道:“哈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素还真,我欠你一个人情,三天之后你来乌巢诗楼找我,我齐天变会报答你一个大礼,请。”
“天上星多月弗多,和尚门前唱山歌,家婆厝脚赏月凉,还俗和尚翻新窝,一丛丛,一索索,两手抱不到四娘过,却是添了气恼怨发多,回到家门找家婆,家婆咽气见阎罗,勘一个破,剃了头鬃念弥陀,佛啊佛,佛啊佛,何时才能修正果。”
……
寒烟逸飞湖岸长,风掣枯荷浮半香,落日残照燕行处,可怜孤亭锁秋霜。
燹王抱紧疗灵师道:“我恨自己,始终不敢说出我的思念,也恨自己不如江楼月,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从今以后,请你别再离开我了。”
疗灵师挣开燹王道:“我想辞职。”
燹王咳道:“咳咳,君权,怎么会是你?”
君权神授翻了个白眼道:“是你自己回忆到忘我了。”
燹王掩饰尴尬道:“我只是回来的路上不断的想着再重来一次我会怎么做,当时不该这么畏畏缩缩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久别重逢就好像写了一首诗,却没有勇气说我爱她。”
君权神授恨铁不成钢道:“枉费你日夜攻读历代情诗美赋,不都是为了这一天吗?结果在家演练了几百次,到现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真是浪费森狱方面给你预留这么多谈情说爱的时间。”
燹王为难道:“那种有如电流穿身的麻痹感,有情人才能理解。”
君权神授转身而去道:“随便你好了,我再不想理你了,我要告老还乡去了。”
燹王讪笑道:“君权,小君,我给你加薪双倍,再加上三节礼金,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弃我而去啊。”
君权神授肉麻道:“别再叫我小君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燹王问道:“好了,大君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君权神授建议道:“既然说不出,不如用行动取代一切,你下次见到她时直接牵她的手,搂她的腰,用你的双臂拥抱她,让她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是这世上最坚强的依靠。”
燹王犹豫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但这样会不会不合适啊。”
君权神授扶额道:“你堂堂燹王,又是彩绿险磡之主,这根本就是她的荣幸。”
临界法则走来道:“燹王,赤王与阎王在圣殿久候多时了。”
燹王疲惫道:“扼,君权……”
君权神授拒绝道:“休想叫我代替你去开会,这群兄弟朋友可是你自己找来的。”
燹王叹气道:“唉,罢了罢了,叫他们再等一刻间吧。”
(君权神授:还不是你自己每天牺牲睡眠的时间去种花。)
临界法则走入碧绿圣殿道:“抱歉,王说只要再等他一刻间,再一刻他就会过来。”
鬼方赤命不耐道:“我们已经等待了三个一刻间了。”
临界法则安抚道:“真的再一刻间就好,唉,你们也该知道燹王的个性,我也是拿他没办法啊,抱歉,再一刻,再一刻就好。”
燹王走入碧绿圣殿道:“让你们久等了。”
临界法则问道:“王,你不是说要让他们再等一刻间吗?”
燹王吩咐道:“然后让你再向他们鞠躬一刻间吗?你下去吧。”
鬼方赤命拿出势力分布图道:“可以谈正事了,刚才等待的时间里阎王已经将苦境的武林局势向我说明了,你们先前拟定的以势力分布划分苦境的计划,我不同意!”
燹王问道:“不同意的原因是?”
鬼方赤命宣布道:“我要以后对苦境的动作由我主导。”
燹王问道:“贤侄,你的意思呢?”
玄嚣同意道:“可以,森狱方面可以暂时听从赤王你的指挥。”
燹王也同意道:“既然如此,那险磡也暂时由赤王你来调遣。”
鬼方赤命满意道:“很好,虽然其余三王还没有苏醒,但咱们现在的实力足以扫荡苦境了,我要摧枯拉朽,一举屠灭苦境正道,你们回去整顿兵马,三日后三境合兵讨伐道真一脉,至于素还真嘛,就由森狱、险磡以及红冕边境各出一名战力,将其刺杀。”
玄嚣见鬼方赤命离去道:“明知森狱和险磡是在捧杀,还将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鬼方赤命确实敢冲。”
燹王摇头道:“要冲也要带点艺术,鬼方赤命太原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