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嚣意味深长地道:“王叔为我森狱陷入沉睡多年,如今复出,一定有私事需要处理,我便不多挽留了,请。”
燹王支支吾吾道:“贤……贤侄,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迫不及待的想去陪姑娘。”
(商清逸:唉,不打自招。)
商清逸揭短道:“听闻主公初期也是以陪伴佳人为要,我森狱才有了逆海崇帆这般强援,所以主公他理解燹王陛下您也是应该的。”
玄嚣厚颜道:“人生苦短,必然要及时行乐,生活的品质可比什么霸业重要多了,你说呢王叔?”
燹王认同道:“你说的没错,生活品质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这名亚相很对我的胃口,有时间可以来彩绿险磡作客,我请他吃葡萄、饮晨露。”
……
孤舟一字横。
牧神沉思道:“北方出现的异景分明就是阎王当年的战友,六王之一的燹王,此时彩绿险磡将灾绿魇墙布入苦境,无疑意味着森狱再度与过去的战略同志连成一气,这让已是丧家之犬的我何去何从呢?”
凿七窍安慰道:“牧神想事想的出神了,牧神一脸忧愁,让凿七窍十分不安啊,其实也不必过于烦心,以牧神你的修为加上牧天九歌,等伤势痊愈,就算没有兵马也一样可以卷土重来。”
牧神冷笑道:“你确实善于察言观色,但我最不希望的是你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但又立刻受焚神丝之苦,生不如死!”
凿七窍讪笑道:“当然,当然,感念牧神恩德……”
心知东窗事发,讪笑的面容突变狰狞夜叉,牧神早有防备,拳掌运化,流利应战。
深知焚神丝之能,凿七窍缠战牧神,不让他运功催动,顿时陷入僵持的局面。
牧神不屑道:“孽族就是孽族,毫无忠心可言。”
凿七窍反驳道:“忠心的雉鸡被你自己杀了,咱们彼此彼此。”
本想拔除眼前恶,更被掀起旧时非,牧神怒气填膺,奋力使出焚神,登时凿七窍全身如焚,窜出无情火丝,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烈火淹没邪身,危急之际,清朗诗号传来,如甘泉倾流,暂压火势。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素还真出现道:“经过了这么多,阁下还不能有所觉悟吗?”
牧神嘲讽道:“素还真,你虽然扮作慈悲模样,但撕开虚伪的外衣,你比阎王更邪恶!我猜一猜,你来这里是想抢在阎王之前抢夺古曜,为此你宁愿与魔鬼做交易,你说,是不是已经答应过这个孽畜,保证他的安全了。”
素还真不做辩解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对苦境苍生有利,素还真个人荣辱算不得什么。”
牧神决然道:“就算你从孽族手中获得了我的行踪,也休想抢到古曜。”
九歌祭天地,阴阳响沈沦。牧神祭起牧天九歌,天疆圣光照亮天际,随即双锋现世,乾坤逆反。
素还真心中一凛道:“哎呀,牧神是想以牧天九歌独有的光芒引各方前来,看来时间不多了。”
回风卷杀漫,沧耳天云远。素还真天紫战甲上身,瞬出全力斩芒,只为速战速决。
即便落平阳,虎威犹昂扬。牧神不顾旧伤未愈,全力出手迎战,一时之间,圣器神兵,各自逞雄。
双剑挥光九歌扬,单刀破风沧耳威,一者沈雄重劈,一者任性挥斩,难分轩轾。
“牧天有道·方神无迹!”
“沧耳劈世!”
极招相会,各自受劲,却见一泓朱血喷溅,牧神旧伤复发,再添新红。
(凿七窍:只要牧神一死,焚神丝便不足为患。)
凿七窍觅机道:“素还真,我来助你。”
“劫离妖极!”
九尾怪诞抓住一瞬之机,全力出手,欲迫命索魂,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叱,熟悉的忠贞剑光护主挡杀!
白首留仙与天疆众人出现道:“放肆。”
牧神心中一震道:“是雉君的剑!”
凿七窍恐惧道:“是天疆大军,快退。”
玄罗问道:“素贤人,要袒护孽族天凶吗?”
素还真推脱道:“我只是答应他不受焚神丝的伤害,如果天疆要除灭叛逆,劣者无权干涉。”
凛若梅命令道:“父亲这里有我,鬼叔,拔除妖孽!”
剑鬼一拍胸口道:“交给我了。”
玄罗询问道:“不管牧神做过什么,也应该由天疆处置,况且玉雉衣之死与苦境无关,可否让我将牧神带回天疆审判,如此天疆愿意立刻收古曜回天疆。”
素还真拒绝道:“古曜照射苦境大地,致使众多百姓无辜受难,素还真无法代苦境百姓宽恕牧神。”
白首留仙直言道:“既然素贤人执意将古曜据为己有,那就只有得罪了。”
谈判破裂,不再多言,白首留仙悍然出手,劈开热烈战火,素还真不管来招,刀芒直袭天疆牧神。
白首留仙怒道:“咄咄逼人。”
白首留仙眉目不见惧色,手印一转,孔雀仙法如浪潮流转,迂回挡杀,牧神趁机化光逃遁。
伐天虹召出双头邪矛道:“玄尊,你们去追牧神,我来帮仙老。”
“双麟排云!”
天疆麒麟入战,素还真以一挡二,自若神态,刀化三千锐芒,融运儒道合流之式,震退麟台,行步欲追。
金羽孔雀仙法再使,只见金羽凝踪不弱水风行步,素还真当即迟行,只得远望玄罗夫妇化光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