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若梅不敢置信道:“父亲他怎会如此!”
照世明灯不忍道:“我知道此刻不该劳烦姑娘,只是众生无辜,如果牧神身死,古曜将无法收回天疆,而且姑娘也一定不想夫家与娘家互相火并,慈郎代苍生求姑娘随我一行。”
凛若梅看向墓碑道:“好,我跟你走。”
……
天疆之门。
“服心不用七擒策,御侮何劳三箭歌;高枕幽窗无一事,西人不敢牧长河。”
诗号甫落,突来宏大掌波袭境,烟尘间,只见阎王凛凛步上,逸冬清、说太岁左右紧随,玄膑、玄同、玄灭、玄嚣四周拱卫,其余众军随后布阵。
牧神率众而出道:“熟悉又可憎的诗号,多久了,森狱欠我的一条命,在岁月辗转下该还了。”
神思霸气道:“那你欠我儿的命,便要用天疆所有下兽的贱命来还。”
牧神一摆节杖道:“第二十八代阎王,变得了容貌,变不了透骨的狼子野心,阎王,兴兵犯境是你最大的不智,你的恶梦来了。”
神思不屑道:“哈,能令本王亲自出关是你牧神的荣幸,但是今日不管你如何做,都难逃一死,鹰扬长歌、翼天大魔,给本王屠灭天疆。”
久别重逢的一役,要以漫天血雨,掀起隔世震荡的浩战。
沉沉,鼓奏犹如重拳击心,三图狼子猛击战鼓,高翔族大军率先杀出,与天疆众军激烈交战。
鹰扬长歌留末夜相指挥鹰堡众军,亲率肆风疾、伍心、伊洛索、贰巴刺身化雄鹰掠战高空,天疆岳寻仙、常滴血、独开明身化异兽,升空迎战。
战团中,森狱双魔肆意杀戮,玉雉衣玉尺弹出利剑迎上,翼天大魔鬼面刀转掠雉君,但剑者风骨不容摧折,登时气势锐扫行云,强力反击。猘儿魔双锤拆招,双魔合击玉雉衣。
“风啸千里!”
兜率天童、剑歌魔风环剑斗麟台,金环转动间,骤然电袭,惊动雷霆,配合魔剑点落八荒,气震火扬,伐天虹英姿飒爽,双矛接合,邪矛式流腾四野,直袭八方。
凶暴大惊慌、凶叱大动乱双将合战十方慑,但见猊主刀斧加身,却凌然不惧,扣爪狮刀豪迈舞动,霸气刀芒竟在巨斧对撼下死战不退。
杀,在愤怒的剑上成劫,直劈土地。战,在无奈的烽火中表露,横档凶势。此时烽烟高然,战声响彻。
翼天大魔元神兽归体,功力今非昔比,配合猘儿魔默契合击,伏天降地惊十方。
“鬼魔吞天!”
雉君冷然动剑,慨然无惧,玉剑挥洒,硬挡来招。
“魇流斩!”
鬼面刀席卷再起攻势,斩、刺、绞、拨化千转流杀,雉君不停受到双魔连番震荡,挥剑苦战。
猘儿魔厉声道:“刹科利,你这只七色羽毛的山鸡让我看的厌烦了。”
“大日定锤!”
猘儿魔双锤朝天,引动无数魔气冲身,浊浊暗流随着锤风引啸,翻起魔浪吞噬雉君。
见雉君受到锤击呕红,双魔刀厉锤猛,杀势不绝,玉雉衣连番受创,陷入危机。
剑鬼见战局倾斜,身入剑中,迅疾入战。
观察战局的神在在羽扇一指道:“就是此人,拿下他。”
暴雨心奴召出袄撒战镰道:“这有什么问题?看我的。”
暴雨骤降,邪气突升,方圆尽陷异邪黑气,挥劈的战镰,如黑夜火炬,在黑暗中旋舞出战龙之火,将飞来的炼鬼百崶劂吞入阵中。
神在在挥动着羽扇道:“主上,这名剑者虽然实力可比没有牧天九歌的牧神,但功体受制,绝不是暴雨心奴的对手。”
玄嚣夸奖道:“干得好,我方依靠兵力优势可以从容调度大军,而且每块战区都有人临阵指挥,很快牧神就要坐不住了。”
千玉屑提醒道:“启禀阎王,上王认为需要预留兵力防范蝱尊方面。”
玄嚣随意吩咐道:“那就留玄膑皇兄、玄同皇兄、玄灭皇兄、玄豹皇兄保护父王,待牧神出手,我便亲自出战。”
玄震近前道:“阎王不可,太后她应该已经按捺不住了。”
玄嚣沉思道:“嗯,也好,那现在就压上更多兵力。”
见玄嚣发令,早已按捺不住的玄离催动邪之双极,霎时剑气纵横肆意,无情袭向麟台。
见玄离孤身杀入战局,玄阙焦急道:“我说你等一下,容我调度大军啊,血荆月、阴羽夜魈、破镜妖、御蝶剑师,你们是死人吗?”
随着玄阙领麾下四大将入阵,战局顿时急转直下,同时空中,鹰扬长歌以众击寡,天疆三将已是摇摇欲坠。
牧神咆哮道:“论剑海大军,疑,人呢……葛仙川!!”
远峰上,论剑海大军严阵以待。
化身虫体的王蠸得意道:“你们觉得我现在可能硬撼森狱兵峰吗?”
后夔阴笑道:“当然不会,天疆既已射出古曜,那他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现在应该结交的是森狱。”
王蠸夸奖道:“说的没错,对于我们来说死牧神才是好牧神,只要牧神死了,古曜就能永远留在苦境了。”
步渊渟建议道:“那我们要出手转杀牧神吗?”
王蠸摆手道:“不用,背盟有损我们名声,但我们也不能因为牧神就去杀我们的另一名盟友阎王不是。”
后夔赞同道:“没错,我们可不是不讲信用的牧神,不可以落井下石,在盟友背后出手的。”
(步渊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