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关上凭风远望,谁解眼中凝思。
玄嚣走到玄罗身边道:“一个人看月亮啊,你有心事?”
玄罗问道:“十八皇兄,人为什么要长大?”
玄嚣淡淡一笑道:“国相他找过你了吧。”
玄罗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玄嚣意味深长地道:“这些算计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玄罗叹了一口气道:“唉,是我太幼稚了,在如此尔虞我诈的环境,玄嚣皇兄根本没有我这种无聊的时间来无病呻吟。”
玄嚣柔声道:“人与人不同,我天生就喜欢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我乐在其中,你不同的,不用听千玉屑他鬼话连篇,不喜欢的话就不用长大,我争斗来的成果不就是为了让森狱内的所有人都可以无忧无虑。”
(玄罗:果然是将森狱的快乐建立在他国的痛苦之上,可是为什么我却难以拒绝这让我无法认同的理念呢?)
玄嚣再次装作神棍道:“我观太岁他一身死气,以我对父王的了解,最后一道写给太岁的王诏应该是终局将至,愿君献命吧。”
玄罗吃惊道:“什么!那师父他?”
玄嚣忽悠道:“没错,这就是千玉屑的目的,要你不在成为太岁的拖累,好让太岁去为父王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玄罗不知所措地道:“那玄嚣皇兄,我该怎么办?”
玄嚣佯怒道:“不要长大啊,这还用我教你,现在我宣布玄嚣殿不再庇护你了,太岁他的伤势也痊愈了吧,那就请你们师徒连夜离开吧。”
玄罗立刻反应过来道:“对呀!多谢玄嚣皇兄,啊……十八皇兄你不要赶我走啊啊啊……”
看着一边跑下葬天关一边夸张地大叫的玄罗,玄嚣满意地笑道:“阎王啊,为你护驾的忠臣可又少了一位呢。”
……
云渡山下,音土筑城威力不断突入云渡山地脉,时之针绽出特有光波抵抗,两股撼力冲击,大地隆动。
而在云渡山上,北狗注视着满天残霞,感受着忧风传来残阳的思,隐隐听到岁月的颤响,心莫名而动。
小蜜桃汪汪道:“杀气逼近!”
天际霹雳电闪不断,如雷催的战鼓,响彻在云渡山上。
滂沱中暴雨心奴现身道:“亲爱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我要拆礼物了。”
无需言语,回应唯有骨刀,玄镰勾无常,横刀杀长生,一场宿命交缠的对决,在风雨中开战。
“掠影击!”
迅杀的影,步在光阴中错转,一刀刀,是诛恶务尽的狠;一刀刀,是情仇两误的绝。
从容招架的暴雨心奴兴奋地道:“北狗最光阴的英姿依然,真是让我兴奋啊,廉庄姑娘现在已经身陷森狱,就让我带你去与她相会吧。”
最光阴惊讶道:“什么,廉庄她现在有危险!”
“魔罗心海!”
仰天嘶吼,吼出积压已久的恨,心海大阵初现,心魔化变为魔罗阵海,层层包围光阴步影,层层剥裂心上人间。
暴雨心奴狂笑道:“哈哈哈哈,在我新领悟的巅峰阵法里就是我的主场,最光阴,你觉悟吧。”
暴雨心奴旋镰高喝,雷腾赫赫,为护时之针,北狗凝一身真元,贯力于刀,在心海中杀伐,心海逆波却载着回忆不断冲击。
暴雨心奴招式一变道:“不妙,玩大了,这下子麻烦了呢。”
恨是刀下狂、恨是刀下盲,最光阴杀在时间的流迹上,一道道血红,在岁月下,褪成绢素上的泼墨。
“啊,风雨饮命,森罗变阵。”
暴雨心奴以阵法强行压制,心魔之力阻挡回忆冲入脑海。
风雨交命,天涯共劫,送信回转的绮罗生以逆动刀气,杀入心海大阵。
暴雨心奴将骨刀打飞道:“你来的正好,快阻止他记忆冲入脑海,否则天人五衰难解,魂元溃散在所不免了。”
“刀饮江山·断!”
绮罗生无法犹豫,刀气融入大阵之中,与暴雨心奴合力引动大阵之威,心动,意动,刀见红,黑月之泪刺入北狗身体,强压冲击。
暴雨心奴疯狂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如此默契的配合竟是为救最光阴,投向我的目光只有感激之情吗?原来祆撒图腾一直都是我自己所看出去的世界,意象中的真神原来只是我自己的执着,真是太讽刺了。哈哈哈哈哈……”
(玄嚣:知足吧,要是没有我,你连感激的眼光都没有,只是凄凉的烈霏,真是可怜那。)
绮罗生询问道:“暴雨心奴,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暴雨心奴:也罢,我倒要看看没有心奴,你们能不能同心同梦?)
暴雨心奴回答道:“他早已进入天人五衰,今天又是他的死结,以你我之力岂可回天?”
绮罗生激动地道:“我了解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快点告诉我,求求你。”
暴雨心奴无奈地道:“唉,我果然没有办法拒绝我亲爱的九千胜大人,玄嚣主上他应该有办法,你可带最光阴森狱一行。”
绮罗生背起北狗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往,今日援手我会铭记于心,告辞。”
见绮罗生走远,暴雨心奴拔出时之针道:“如此时之针便归我了,真是关心则乱啊,我亲爱的九千胜大人,你没有听见他最后的噫语是廉庄吗?玄嚣主上已经许诺,即便没有我的参与,你们也休想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