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嚣殿上,圣耀万千,凯旋归来的森狱众将尽皆开怀。
玄嚣凛坐在王位上道:“这次可说是大获全胜了,就是不知玄震皇兄他现在伤势如何?”
魑心邪影回禀道:“主上正在玄震殿接受魄如霜姑娘的医治,还请玄嚣殿下不用忧心。”
玄嚣意味深长地道:“这样啊,那就回玄震殿护法吧,不用去请非非想大人去做电灯泡了。”
暴雨心奴首先道:“亲爱的主上,暴雨这次成绩如何?”
玄嚣沉吟道:“嗯,优异,该嘉奖一次。”
翼天大魔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因为罪负英雄以死断后,令道门之人逃脱,未尽全功。”
玄嚣不屑地道:“残兵败将,以倦收天的伤势,短时间内难有作为,趁此空隙,我们就再占领永旭之巅。”
翼天大魔跃跃欲试地道:“臣的鬼面刀吱吱作响,还欲饮血呢。”
玄嚣不赞同地道:“翼天,你的元神兽至今尚未归体,这次玄震皇兄的教训不可无视,以后行事万万不能轻敌大意。”
神在在附和道:“我等领命,如今孤舟一字横以被攻占,永旭之巅也是不堪一击,只是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进一步征讨苦境。”
玄嚣否决道:“不急,胜券在握的人有资格决定怎么收割丰美的胜利果实,我们下一步是巩固成果,太岁那边也还没有消息,翼天你还是带猘儿去支援太岁,地擘,又要劳烦你带四令谛陪同了。”
弁袭君同意道:“翼天一直与我并肩作战,为他寻回元神兽弁袭君责无旁贷。”
玄嚣又吩咐道:“玄幻皇兄,你带暴雨占领无人镇守的永旭之巅,不要滥杀无辜,占领地界就好。
玄幻与暴雨心奴一同行礼道:“是。”
待所有人领命而去后,玄嚣看着仅剩的天罗子,有些疑惑地道:“疑?十九皇弟你有些闷闷不乐啊?”
玄罗强颜欢笑道:“是十二皇兄他欺负我啦。”
玄嚣叹了口气道:“杀戮对你来说太残酷了,以后你无须勉强自己。”
玄罗逞强道:“可是十八皇兄你一直都是黩武天下啊。”
玄嚣从王位上走下来道:“杀戮的残酷只会让人不适,只有暴雨心奴这种人才能从血腥中获得享受,我只是享受征战的乐趣,一直都是尽可能的生擒,并不喜欢杀戮。”
玄罗天真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拿刀,为什么要杀人?”
玄嚣微微一笑道:“因为人生啊,这个武林就是如此残酷,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就像现在,除了玄震皇兄和玄幻皇兄,其他的皇兄他们个个想杀你,我要保护你,他们就不敢窥视玄嚣殿,为什么?”
玄罗很是自然地道:“因为玄嚣皇兄改变了我的命格啊。”
玄嚣摇了摇头道:“这种牵强的说法他们会信吗?况且涉及自身性命,就算有一丝可能他们也不会允许,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坐在这里发号施令,而不是身首异处,全是因为我浑厚的修为和一身战功的震慑。”
玄罗不愿面对道:“这太残酷了,你们为什么要一直逼迫我。”
玄嚣伸手搭在玄罗肩上道:“十八皇兄会一直保护你,和你身边的人,可是为了终结这兄弟争位,骨肉相残的局面只有登上那最高处,为此十八皇兄就要不停征战,不停的杀戮,就算以后真的成为森狱之主,又要开始为森狱子民的生存空间四处征战,杀戮永远不会停止,不过玄罗皇弟你放心,生命至为灿烂,至为珍贵,而又永不重来,身为王者,我会敬之……畏之……珍之……重之……”
月夜天光映波池,潋滟波光似玉鉴。
此时留心苑中,神思步步引诱鸠神练。
神思引诱道:“来啊,来啊,解开我,脱离禁锢的我能让你回到过去幸福的光景,只要你轻轻拉下封条,我就能让你如愿。”
鸠神练在迷离中走向神思,就在走到神龛前,突然行礼道:“逆海崇帆圣航者·天谕鸠神练拜见神思。”
神思压抑愤怒道:“居然没有被迷惑?”
鸠神练带着笑意道:“我想你忘记了我的职业,一个用神迹迷惑他人的人,又怎么会被迷惑?”
神思挑衅道:“你这个女人,那你敢打开神龛与我正面较量一番吗?”
鸠神练拒绝道:“玄嚣不会允许。”
神思故作高深地道:“你很信任玄嚣啊,不过他值得信任吗?”
鸠神练不在意地道:“挑拨离间啊,我想你其实并不了解我,我鸠神练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呢,幼年的艰辛与创业的艰难令我从来不是普通的弱女子,也许王者面对江山与美人的选择时会选择江山,但我鸠神练不会成为成王霸业的阻碍,反而会成为开拓江山的助力,因为我就是一个不会站在男人身后而是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啊。”
神思升起一丝兴趣道:“我有些理解玄嚣为什么如此欣赏你了,不过你知道吗?森狱之人有食子之能,他想让你做地狱的新娘,不过是想让你为他诞下麟儿,危机之时保命,亦能提升功体。”
鸠神练并不惊讶地道:“就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