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你每天抡起斧头辛辛苦苦地干上十天半个月的,也抵不上人家股票半天赚的钱?”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话突然间,就提醒吴远了。
眼下的股票狂热,其实是连续多年的分配不公,导致的报复性狂热。
凭什么别人能轻轻巧巧地把钱赚了,我就只能吭哧吭哧地慢慢拿死工资?
于是越想越上头。
别人能赚的钱,我也能赚!
拿着为数不多的积蓄,头铁地冲进泡沫高涨的股市。
根本看不清底在哪。
吴远不由一叹:“葛大爷你说得对,确实如此。但我还是觉着抡斧头挣钱踏实。”
葛大爷恨铁不成钢地道:“格局呀,格局!小地方来的,就是逃脱不了这小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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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爷您教训的对。”
听着吴远陪着葛大爷打岔,兄妹俩闷着头,强忍着笑。
论起扮猪吃虎,远爷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偏偏他抽着烟忧郁的样儿,还真有点怀才不遇的憋屈感。
可怜葛大爷还真信了,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远爷把脑子放灵活点,别那么死板。
等到回到家时,吴远不由眼前一亮。
家里面窗明几净的,仿佛暖锅宴从头到尾就没举办过一样。
立立亮亮的。
而媳妇杨落雁呢,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头还拿着抹布。
吴远忍不住一阵心疼:“这个女人就是太要强,要强的女人受累多。”
伸手把媳妇拦腰抱起,吴远已经尽量放慢动作,轻轻缓缓了。
结果杨落雁还是醒了,一揉眼道:“你回来啦?”
看清之后才挣扎着要下来道:“别闹,我还没洗澡呢。”
“我伺候你洗。”
“不要啦,我自己洗。”
“这还由得了你?”
临近十点。
台灯啪的一声拉亮了。
吴远拍拍身下的床垫道:“媳妇,这床垫不错吧?”
杨落雁从毯子下露出螓首来,云鬓纷乱间,没好气地道:“谁有功夫关心床垫?”
吴远立马凑过去,“那再来一回,这回你好好关心一下床垫?”
“别闹,我打个电话给我妈。”
“哦。”
吴远老老实实靠在床头,听着媳妇小心翼翼地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想了一声,就被果断接起。
听动静,应该是三姐吴秀华接的。
不过,很快话机传到刘慧手中,因为吴远也能隐隐约约听到那头的语气有些气恼了。
“怎么这么晚打来?你们不睡觉,孩子不要睡?”
“妈,我是想跟你说。吴远在这边,连房子都给您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探亲?”
“地址我不都给你了么?你先去认认门,我这还要带孩子呢,没空探亲。”
说完,电话就挂了。
听得杨落雁愣了好一会儿:“妈这是怎么了嘛?叫我去认门,舅舅、小姨他们认识我是哪根葱呀?”
吴远宽慰道:“给妈点时间,她只是近乡情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