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全都安排得一清二楚。
连杨落雁都违抗不了。
吴远更是根本插不上手,只有晚上才有他表现的份,给俩孩子换换褯子。
即便这样,三五天下来,吴远也驾轻就熟了。
俩孩子皱巴巴的脑袋,彻底长开了,终于不再是小老头、小老太的模样了。
当爹的吴远,终于愿意多看上几眼。
与此同时。
杨沉鱼拿到了十月的工资,570块,直奔600而去。
回到家,彻底翻身做主了。
“马长山,做饭去!”
“马长山,把碗洗了!”
反倒是马长山看她大晚上化妆出门,多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去哪?”
“老娘去哪儿,用得着跟你汇报么?”
马长山把抹布一摔:“杨沉鱼,你要是觉得这日子不能过了,趁早散伙!”
冲突升级,两口子直接打了起来。
俩孩子根本拦不住,只能告到了姥爷家。
杨支书一问缘由,直接拿出端碗大师的水准。
“马长山,你身为堂堂一校长,文化人,别怪一出这事,我就先批评你。”
“今天能发生这事,跟你以前对沉鱼作威作福有没有点关系?”
“你要是没给她灌输这种‘谁拿钱多谁当家做主’的潜规则,你俩能有今天?”
马长山推了推眼镜,默然不语。
他说那些话PUA媳妇的时候,哪想到媳妇有朝一日会收入超过他呢。
眼见姑爷不说话了,杨支书又转而对大闺女叱责起来。
“沉鱼,别以为你挣那么多钱,全都是你自己的本事!要不是你幺妹落雁开口,吴远能把这么肥的差事交给你?”
“你要是不信这个邪,觉得自己长本事了。回头我就跟吴远说,叫他扣你工资提成。”
杨落雁立马软了,“爹,别别别。我知道错了!”
马长山也当即表态,毕竟他闹归闹,实际上也不愿自家收入减少。
那可不是三十二十,而是五六百。
杨支书松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们都要跟吴远学学,他挣的钱,是你们多少倍?可你看人家,骄傲了吗,膨胀了吗?”
“不仅没骄傲,不膨胀,反而更加着紧落雁,着紧媳妇了。”
“老话说,家和万事兴。他这样的男人,将来不发达,谁能发达?”
隔天刘慧来说了这事。
吴远听在耳里,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给闺女换褯子。
钱是好东西,却也是坏东西。
钱能改变生活,更能改变人。
前世他后来也挣了不少钱,却再也没遇上杨落雁这样的好女人。
所以在他看来,人比钱更重要。
钱没了,可以挣。
人错过了,想再遇到,可就难了。
杨落雁听完,美眸中的幸福都快满溢出来。
看得刘慧笑意吟吟道:“瞧你那得意劲,妈知道你命好,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