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源,大马猴这个外号是一点没白起。
朱由检这工作室,就跟唐僧带着仨徒弟似的,唯独缺个白龙马。
说起白龙马,徐正想起胡戈来了。
“哎,我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小孩,你怎么不签了?”徐正诧异道。
“你说胡戈是吧?他签了糖人,要不说这些经纪公司下手就是快,还没进大学呢就给签了。”朱由检惋惜道。
胡戈这孩子,他也挺看好的,有几分灵气,而且也有钻研的那股劲。
拍《十八岁的天空的时候,从朱由检这学到人物小传的方法,硬是补出来三万字,而且平日里也好学好问。
“签了又不是不能挖,那些个经纪公司有几个好的,要我说,不如挖过来。”徐正出主意道。
朱由检还真被徐正给说动了,转头就找到李宏,让其去打探胡戈的违约金。
要是价钱不高的话,直接挖过来也成。
等到黄博等人陆续登场后。
徐正就彻底没话讲了,尤其是在黄博第一次出场和他对戏,竟然能不落下风。
“你这三个演员都从哪招来的?我就没见过这么生勐的。”徐正摸着自己头顶的卤蛋,语气感慨。
黄博操着一口青岛话,演出来的劫匪虽说带着喜感,可该狠的时候也相当狠。
王谦源把轮胎的一根筋演得活灵活现。
要不是私底下说话,徐正说不定真把人当一根筋了。
至于王保强,他就更服气了。
大白牙一露,嘿嘿那么一笑,那股傻傻的精明,任凭徐正用什么样的表演技巧都撼动不了。
“一个天生的表演胚子,一个基本功扎实到扎根,一个对角色细节拿捏到丝毫。这三个人哪怕出头一个,你这工作室就算立住了。”
这是周讯的评价,她也好奇朱由检从哪挖出来这三个宝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朱由检,有几个人能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这些闪光点?”李宏从角落里冒了出来,一脸感慨:“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这话倒是没错。”徐正予以肯定。
几人正说着,片场外走进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李宏瞬间噤声,这位可是相当有可能成为老板娘的人。
徐正则是朝朱由检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要是成了,到时候得单独请我一桌,不是我求婚,你们两个能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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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讯则是好奇地看向来人,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拍戏,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不是还没轮到你的戏份,怎么过来了?”朱由检微皱眉头。
“我特意过来探班,顺便给大家带了点水果。”于飞鸿低眉顺目道。
看到这一幕,徐正和李宏连竖大拇指。
这地位也忒高了吧。
“你就是讯哥儿吧,由检常提起你对他的帮助。”于飞鸿和善地笑道。
周讯眨了眨眼睛,仿佛才意识到两人关系的微妙。
“由检是我弟弟,当姐姐的帮忙是应该的。”周讯这句话一出,紧张的气氛立刻缓和了下来。
于飞鸿瞟了朱由检一眼。
这小子认的姐姐还都不是一般人,听说张嫚玉也对朱由检青睐有加,面前站着的周讯也是。
真要算起来,自己好像也算其中一员……
趁着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
徐正和李宏以尿遁为借口抛弃了朱由检,留他一人夹在两人中间。
“说起来,好像你还比我年长三岁,我得叫一声姐姐。”
“你98年就拿影后了,论起资历上,我得喊你一声前辈。”
“哪有,听说你可是童星出身,八岁就拍戏了。”
朱由检站在一旁,只觉得一阵阵冷风吹过,身上凉飕飕的。
“咳咳,真算起来,你们两个我都要喊一声姐姐,就别争了。”朱由检可耻地装起了嫩。
毕竟前世的年龄,他喊这二人妹妹也正合适。
于飞鸿和周讯瞬间投来杀人般的目光,让朱由检说不出来。
有些话,女人之间能说,男人碰都碰不得。
“别理他。”
“我也这么觉得。”
“我看过你演的惊鸿仙子,我一个女人都喜欢,性别别卡那么死好吧。”
“哈哈,你演的《苏州河,我才是真的喜欢,而且你面也太显嫩了吧,看着跟十八差不多。”
两个女人迅速统一了战线,悄咪咪地说着贴己的话。
朱由检一脸无奈。
看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方面女人都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儿,周讯笑眯眯地离开,于飞鸿才朝朱由检走来。
一只手就势放在了朱由检的软肉上。
“你来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朱由检脸色一板,率先发问道:“害得我连准备欢迎仪式的时间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于飞鸿又好气又好笑道。
“那倒没有,主要是怕冷落了你这个未来的大导演。”朱由检正色道。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怂,但凡表现出一点心虚来,就彻底输了。
反而要更加理直气壮地说一些好话,把对方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从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转移到他夸我的话到底真不真上面,这样就算意识到是在逃避追责,也会不了了之。
总之,就是不能让女人处在气头上。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谈过几个女朋友,这嘴也太能说了。”于飞鸿脸上带着几分嗔怒。
到了这时候,朱由检反倒松了一口气。
“我以前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毕业以后就要为生计打拼,一个人活着都艰难,哪敢耽搁其他人。”
朱由检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尽管他没过那些苦日子,可前身遗留下来的记忆并不是假的。
至于朱由检自己,从小可是王爷出身,那比太子要自在多了,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今世倒不是他变纯情了,而是一个人越不缺什么,就越不需要什么。那种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的生活,他过腻了。
毕竟,再多的女人,肾可是只有一个。
“这些年辛苦你了,从今以后还有我……和大家陪着你呢。”
于飞鸿轻轻抬手将朱由检按在自己的胸前,安慰着朱由检。
在看到朱由检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时,她母爱都要泛滥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
朱由检蹭了蹭脸,只觉得陷入了一团棉花,声音愈发显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