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成,雄哥怎还不来?”
万运赌坊前院,一个矮瘦青年神色有些焦急,不停的来回踱步。
“都这会了,若是再不过去,窑子里的姐儿可就要被挑完了。”
“老子如何能知?”
大口成是个歪鼻阔嘴的汉子,呛了对方一句,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又抚颌沉吟:“上个茅房怎如此之久?”
沉吟片刻,他看了眼后院方向吩咐道:“窜天猴,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行,我这便去。”
窜天猴像猴一样朝后院窜去。
不多时,他便从后院返回,边疾奔边大叫:“不好了,雄哥掉粪坑了!”
“什么?!”
大口张成是一惊,旋即大怒。
“你他娘的不会先把人捞出来?”
“粪坑太深,雄哥又太沉……”
“行了!别废话了,快走。”
大口成打断哭丧着脸的窜天猴,率先跑向后院,心里暗自奇怪林雄怎么会掉进粪坑。
虽说赌坊的粪坑很深,但厕池上方有坚硬牢固的厚石板,石板间只有半尺左右的缝隙,人根本不可能掉下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口成火急火燎地跑到茅厕时,立刻愣在原地,满脸的震惊之色。
只见靠近厕门这面的整块石板竟然消失不见了,像是掉进了茅坑。
而林雄……
整个人泡在臭气熏天的粪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拼命的扑腾着。
“谁曾想……这天杀的石板无缘无故就碎了……咕噜!呕,呕……”
林雄话说一半,嘴里突然灌进去一大口带蛆的屎尿,呛得他疯狂呕吐。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赶紧……咕噜咕噜……救老子上去……咕噜。”
……
大口张等人抢救林雄的时候,迎客苑内的古绍真端坐床头,一脸思索地看着手中辟邪玉。
此时的辟邪玉通透无暇,上面的符文全部通过火眼进入了他的体内。
而火眼中出去的那道血芒则是隐在玉内变成了【咒厄】,因为他尝试过几次,只要使出火眼盯着辟邪玉,其内就会浮现这两个字,紧接着,他的意识就会进入那古怪的暗红空间。
尽管不愿相信,但他其实已经肯定自己的命格有问题,咒厄也与此有关。
“总感觉‘辟邪’怪怪的,从今以后你就叫‘血玉’吧。”
给玉改名后,古绍真把绑有五彩红绳的血玉挂在脖子上,又开始琢磨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能力。
他现在已经有些摸清了咒厄,进入暗红空间后,只要他想象出某个人的模样,再念出“缚”字,就可以施咒。去除咒厄也很简单,只需念一个“解”字。
如果不解开咒厄,虚影就会一直被束缚,同时他精力的消耗也会增大。
凭前世的认识,他猜测被咒之人肯定会灾祸缠身直至死亡,但是死亡需要一定的过程,不会立竿见影。
过程长短取决于施咒的次数,精神力的大小以及被咒之人的强弱。
因为他测试过诅咒赵穆,不仅消耗了他大量精力,而且只束缚了几息就被对方的虚影挣脱。
不过即使咒厄还有些缺点,譬如由于只能暗中使用,无法对敌人形成有效的威慑力,直白讲就是不能装逼,他依然极为满意这个能力。
他可以在几乎没有任何损失的前提下,超远距离无痕报复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