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轻轻颤动的乌黑羽睫,嗅着直挠心尖的处子幽香,古绍真鬼使神差地仰了一下头,将嘴巴稍稍前探……
“啊……”
细小的惊呼过后,赵元竹触电似的猛地直起了腰,双手紧紧箍住剧烈跳动的香瓜,芳心被小鹿撞般噗噗直跳。
苍白的脸颊铺满了艳丽红霞,美眸中泛起了莹莹水色,编贝般的皓齿轻咬下唇,仿佛还在回味唇齿间的余韵。
我……我这是怎的了?
忽地,赵元竹羞涩之余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滑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她害怕,但又有某些渴望,种种情绪如电影快进一样在她心头翻过,最终化为一道低如蚊蚋的声音:
“你不老实!”
我确实孟浪了。
此时,“不老实”的古绍真已经坐了起来,刚才那种情形他没忍住。和柳絮不同,赵元竹是他的“老婆”,他没必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对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而言,冲动往往会淹没理智,古绍真如是……
赵元竹亦如是。
古绍真起来没多久,眉眼低垂的赵元竹带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突然抬起双臂,上前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赵姑娘……唔……唔唔……”
红日西下,暮色初显。
略微有些昏黄的房间内,正负两极紧紧地粘合在一起……通电了!
盛夏的衣物本就单薄,古绍真只觉自己抱了个热水袋,不禁也颤抖着抬起了胳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回荡:
“重卡好软,好烫……”
……
“噗……好烫!”
赵明河刚喝了口茶,马上又歪头吐了出去,啪的一声将茶杯摔的四分五裂后,指着面前的女子怒喝道:
“贱婢!你想烫死我?”
大惊失色的女婢顿时抖如筛糠,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头磕的砰砰直响。
“老爷,奴婢明明……”
“还敢狡辩?”赵明河一脚踹倒梨花带雨的女婢,朝门外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两个青色劲装的彪形大汉立时推门走了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
“将这贱婢给我拉下去杖毙!”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突然,奴婢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却是被身后的汉子提起来,用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打昏了过去。
汉子此举一方面是因为知道赵明河不喜聒噪,还有一个原因是同为下人的他想让女婢彻底昏死过去,这样就能少受些活活被打死的痛苦。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刚刚返回的赵穆眼中,他很清楚汉子的用意,不过没点破,朝汉子挥了挥手,示意赶紧抬走。
待人离开后,才合上门拱手道:
“老爷,事情都办妥了。”
说罢,他看看地上的碎片暗叹了一声,女婢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分别是心中有气的老爷故意……
“唉……”
这时,撒完气的赵明河也平静了下来,躺在太师椅上闭目长叹:“真个造化弄人,女儿竟要嫁给,嫁给……”
终究是说不出“奸夫”两字,他收起情绪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赵穆说道:
“事到如今,只要元竹能过的喜乐安康,我这当爹的就不多说什么了。”
半晌,赵明河又感受到一股疲意袭来,他睁眼看着虚弱的身体,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