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许如愿脖颈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牙齿咬着咯吱作响,面部表情扭曲得像是正在遭受酷刑一般。
闻命麻利地将许如愿左后肩处的伤口,用湿毛巾清理干净后,打开一只小塑料瓶,将里头的药粉均匀地涂抹在那道最多5厘米长的创口处。
一股清凉之意,瞬间在肩头蔓延开来。呲牙裂嘴的许如愿,左眼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丝缝隙,当他确定疼痛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之后,这才长舒一气,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
“行了,别搞得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没多大事儿。”
说着,闻命习惯性地拍了拍许如愿的左肩,这货立马又哀嚎一声。
“这叫没多大事儿?命哥你是不知道那爪子有多长,我特么都快被吓死了!”
“你这不是还没死嘛。”
闻命揶揄了一句,随手把装有白芨药粉的瓶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并将沾有血迹的纸巾揉成一团塞进自己裤兜里。
“诶,命哥你干嘛?”
闻命没解释自己的行为,反问道:“说说,你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许如愿坐在电脑椅上,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不太肯定地回道:“好像是叫福玉还是玉福的什么山...”
闻命双眼微微虚了一下,又问:“遇到的那头凶兽长什么样?或者,知不知道叫什么?”
“不知道。”许如愿摇摇头:“那玩意长得有点像屎壳郎,巨、大!
体型跟越野摩托车差不多,头顶一对钳子,起码有...半米长。六条腿跑起来贼快,特么骑电动车都跑不赢。
我当时吓的头皮都掉了,这辈子没跑得那么快过。要不是及时钻进那个山洞里,我现在可能...”
似乎是回忆起了不太好的经历,许如愿的表情再度扭曲起来,他停顿了两秒后惶恐地摇头道:“不,不是可能。我现在一准跟那三个人一样,被那玩意弄死了!”
闻命眉头一拧:“遇到凶兽的时候,还有其它人在场?”
“是的。我发现自己穿越后,本来还蛮高兴的,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头了。那破山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别说树,连半根草都没见着。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渴得喉咙冒烟快脱水的时候,才找到一条很细很细的小溪。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那两男一女三個人。”
“对方是原住民还是?”
“穿越者。”许如愿回忆道:“一个男的大概三十来岁,另一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那女孩看着很小,最多十六、七岁。
我跟他们在溪边相遇,两个男的都穿着T恤短裤,妹子只穿了件吊带裙。就是...带子很细、料子很少的那种。
那两个男的,不对,不对,那两个混蛋,喝饱水,就对那女孩动了歪心思,两双眼珠子盯着女孩转。
那女孩也感觉到了,但她可能也不敢一个人乱跑,应该是看出来我最老实,她就有意无意的老往我身边凑...
另两个男的估计也看出来了,第一天夜里没怎么样,大家在破山里找路、找吃的。”
“第二天,应该是下午的时候,几个人实在饿得不行走不动了。女孩从石头缝里抠出两株有点像冰草的东西,那个年纪大的男的,一下子就扑上去抢走吃了。
女孩反抗,被那男的狠狠踹了一脚。我上去帮忙,但是...但是,我打不过他。”
闻命看了眼好基友明显肿起半边的右脸颊,便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样的毒打。
“之后,女孩和我就没跟那两个混蛋一路了。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天黑的时候,又遇上了。”
“那个年轻的,装着上来跟我搭讪,都怪我太掉以轻心了,压根都没想到。他走过来没说两句话,就用力把我往后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