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很多帝王在招降对方时,每每许下高官厚禄,可等时间长了,国朝局势稳定后,又开始卸磨杀驴。
在古代,皇帝至高无上,下面的官员对于这种行为就算心中泛滴咕,也不敢说出口。
史官在皇帝的压迫下,可能也不敢把这种事情写在史册上,就算有胆子写的人,大概也是寥寥几句,用春秋笔法带过。
而楚歌和他们不同,他永世在位,大乾又不和世人争一时长短。
有优势的时候,大乾尽可以扩大地盘,没优势的时候,也能停下来修炼内功,让自身强大后再去打败敌人。
再加上一早跟随他起兵的人都还没有封侯封王,这些异国他乡的土着,哪来的面子和实力让他破例。
如此,不是对不起一早跟随他的人,也把这些注定要被大乾打败的人看得太重了吗?
凤阳府内,楚歌收到了使者失败的消息。
“张献忠不愿意投降?还把使者赶了出来?”
李儒点头道:“不出陛下所料,张献忠看来是不舍得交出自身基业,亦或是和南朝一样,等候我们和清廷两败俱伤。”
“无怪他们。”楚歌笑道,“他们以为我朝和清廷分出胜负要旷日持久,就像一方起义,事起至落败,还要经历个十多年,大明当初沉船见底,也是如此。”
李儒点点头,对人性他也非常了解。
世人大都不见棺材不掉泪。
凭使者几句话,自然无法让一方霸主屈身归降,这是他们早有预料的事,派使者前往劝降,也不过是试上一试而已。
“文优。”
“陛下有何吩咐。”
楚歌道:“既然张献忠不明天时,就让张任动手吧,早点扫荡了西北,也好配合宋地,早日打穿两界山,希望朕全取东方之时,三方之地已经联通。”
“是,陛下,臣这就传信给张将军。”
三天后。
在长江南岸游搁的张任接到了军部命令。
迎着军中将领的目光,张任肃然道:“陛下有令,张献忠不明天时,大西当灭。”
“谨遵陛下圣命。”
营帐内,一众将领精神振奋。
兵家之人,最是渴望战斗,他们巴不得世间都是张献忠这等人物,如此,他们就有足够的敌人用来建功立业。
这边,张献忠赶走了使者后,也命令手下严阵以待,可张献忠连洪承畴、多铎等人都打不过,怎么拼的过大乾的精锐军队。
比武器。
大乾如今全面换装了精钢兵器。
每路大军中,投石机、连弩、火油弹全部装备完整,辎重和粮草也不缺。
比将领。
经过几年历练,张任越发稳重,军中又有黄忠这个高手辅左,再搭配一些益州出身的将领,不说人才济济,却也不输他人。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登陆战的经验,大乾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
长江沿岸广阔,大乾又有兵力优势。
张任干脆把大军一分几路,从不同的登陆点上岸。
岸上有张献忠人马守候的,就游搁牵制。
岸上没有人马守候的,就直接变突击。
“匹他娘希。”
张献忠对此很是无奈,他兵员有限,就算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也无法守备沿岸所有地方。
“快,划快点,敌人马上来了。”
运输船上,一只只小艇如饺子下水,在将领的催促下,士兵们背着武器,身穿铠甲快速爬下绳梯,落到小艇上面。
“走喽。”
自己一什的人员到齐,什长就吆喝一声,让手下快点到岸边。
到了岸,士卒们飞快地跑前列队,保护后方士卒的到来。
“杀啊。”
张献忠等人虽然疲于奔命,可把人员散布的广了,自然也能驻守些许地方。
趁着大乾士卒上岸的不多,驻守在远方的将领自然是带队过来,想把大乾士卒给赶下河去。
“弓弩手列队。”
“上弦。”
“发射。”
“再射。”
装备的代差,让跑来的大西士兵迎上一阵箭雨,相比弓箭,弓弩的威力更大。
而且,经过科学院下属兵器研究所的几次改进,大乾的连弩已经能够做到连发。
一次上弦,可以不间断地发射三枚弩箭。
“啊。”
“快散开。”
对面的士兵被打蒙了,由于来的快,当先的士卒只携带了兵器,而以张献忠的实力,除了他自带的少许亲卫装备了铁甲。
其他军中士卒能装备皮甲都算好的,更多人只穿了件单衣。
皮甲尚且挡不住弓弩,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三枚弩箭落下,奔来的路上就躺满了尸体。
借着对面之人被吓住的时间,大乾士卒又借用滑轮开始重新上弦,之后,队伍上前,朝着大西士卒逼上。
等到了射程,又是一阵箭雨发射。
随着江面上更多人员到岸,加入反攻的人越多,如此一来,登陆作战的结果,往往是大西军大败亏输,反而被登岸的大乾士卒尾衔而追,拿下对方的营寨。
“陛下,西滩被乾人拿下了。”
“陛下,大乾人在石尾峡登陆了。”
“陛下……”
张献忠感觉脑袋都快炸了,得到的消息全部是坏的,传令兵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他都不知道自己损失了多少马兵。
“撤,给老子撤回都城,我们上了乾人的当,分兵,分兵,格老子的,就是因为分兵,我们才一再吃败仗,不管了,大家集中一起,和乾人好好干上一仗,输了的话,最多老子再进山当落草就是。”
军中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敢反对张献忠的意见。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