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不耐,正待一刀砍下去,周围传来一声声的呼喊。
“陛下。”
“陛下。”
“陛下在这里。”
楚歌抬头看去,赵云、张辽、太史慈、吕布等人联袂而来。
众人一到,连翻身下马,跪拜请罪道:“末将等人罪该万死,黑夜里竟失了陛下行踪,让陛下孤身犯险,请陛下治罪。”
见众人如此,楚歌只能暂时收起长刀,摆手笑道:“朕确实孤身,犯险倒不至于,都起来吧,也不怪你们,是赤兔跑得太快了。”
“谢陛下。”
一众人起身,除了已有照夜玉狮子的赵云,其他人尤其是吕布,都羡慕地看着奔走了一夜,还精神抖擞的赤兔。
“你是汉王?”
楚歌转头看去,竟是被围的胡人在开口问话。
“放肆。”吕布画戟一挥,戟尖抵住檀石槐喉咙,“汉室早已被我大乾所代,此乃我大乾开国圣主。”
楚歌看得心惊胆战,奉先,莫要抢怪啊,这人一看就是个boss,价值三千经验啊。
吕布的话让檀石槐一愣。
大汉,
我曾经欺负的小兄弟大汉没了?
“哈哈哈。”
檀石槐突然仰天长笑,他还自诩是知兵之人,邻居大汉没了都不知道,怪不得输得这么惨。
看着瞬间苍老的檀石槐,楚歌对张辽道:“文远,先行把此人押解回去,然后你带人收拢降兵和物资,我等先行北上解决了雁门关外的胡人。”
“是,陛下。”
张辽招来士卒绑了檀石槐离去,楚歌也带着其他人马朝雁门关进发。
三天后。
又一场追逐战在雁门关外打响。
通过烽火得知消息的张任,第一时间就打开城门和楚歌一起夹击南面的胡人。
一箭射杀和连后,并州方面的胡人除了少许逃走外,算是全军覆没了。
留下张任等待后方的张辽赶来,让他们继续北上扫荡胡人部落后,楚歌带人从雁门关外直走,向幽州出发。
——
和并州一样,在檀石槐率军抵达雁门关的时候,石勒也领军抵达了幽州。
此次大乾在幽州北部的上谷郡布防。
相比雁门关的易守难攻,上谷郡这边的城池就落破了许多。
幽州的联军有四十万人,统帅石勒见状,直接下令攻城。
坐镇的徐荣见胡人前锋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撤下了一些守卫,故意让胡人看到破城的希望。
果然,石勒上当了,三天攻城下来,直到看到伤亡报告,他才知道眼前这座城市的难啃。
可骑虎难下,几十万人马拿不下一座小破城,实在让人耻笑。
再说,怎么看眼前的城池,都是能拿下的,只需要再加把力气。
和檀石槐一样,找不到百姓做前驱的石勒只能下令将领亲自带队。
这一次好了一点,城墙被拿下了,正待进城的胡人想打开城门迎接大军的时候,才发现城门处堵着无数石头。
无奈去搬,周围民居里竟然涌出无数汉军,措手不及下,被杀个片甲不留。
城外的胡人看不见里面情况,只看到己方人员从城墙直下,有人等待着前方人马打开城门,心急的人则直接嗷嗷叫着冲上城墙了。
城门口的争夺进行了半日,胡人丢下几千具尸体打开城门。
就在石勒以为城市拿下,让手下肆意劫掠的时候,前方人马又陷入了巷战。
你争我夺,胡人的骑兵在攻城战和巷战中无法发挥作用,只能骑兵当步兵,被城中士卒以一敌二拼着消耗。
一天过去,好不容易拿下城池,看着所剩不多的汉军狼狈而逃,正各自散开找寻乐子的时候,城中又突然火起。
大火伴随着浓浓黑烟,瞬间席卷了整个城市,胡人惨叫着找水灭火,又发现火势越灭越大。
一场大火加上之前的攻城战、城门战、巷战,让石勒的大军还未有所得,就失了十五万人马。
城外山头,公孙瓒看着城中大火,对身旁戏志才道:“军师不觉得以儿郎性命为饵,太过残忍了吗?”
戏志才面无表情道:“慈不掌兵,以己方两万人马换得胡人十数万人,值得。”
听着戏志才冰冷的话,公孙瓒不由一窒,倒是其他如李傕、郭汜等人觉得理所当然,以两万换十多万,在他们看来是大大的划算。
戏志才没有多说其他,环顾众人道:“接下来如何阻拦胡人南下,就看诸位将军的了。”
众人连拱手道:“自当如此。”
说完,西凉众将率先离去,戏志才也跟着南下。
公孙瓒感叹道:“玄德,陛下对今日局面早有预料,去年末就迁移边境百姓南下,如今又派西凉众将支援幽州,此役过后,北方十年内再无战事。”
刘备沉默了片刻,道:“乾帝确实高瞻远瞩,却是我兄弟白跑一趟了。”
公孙瓒拍了拍刘备肩膀道:“玄德相助之义,为兄自领了,与他人何关,更何况此战非为其他,是为家乡父老而战。”
刘备释然道:“兄长所言甚至。”
公孙瓒道:“胡狗气急败坏,就让我们兄弟再去贴一把火?”
刘备笑道:“正有此意。”
说完,他召集关羽、张飞跟上公孙瓒的白马骑兵,向石勒大军发起了冲锋。
赶路的楚歌并不知道,幽州局势哪怕没有他参与,胡人也兴不起多大阵仗。
白马义从和西凉骑兵已经把石勒弄得苦不堪言。
当然,相比并州的顺利,幽州这边的对拼,实属惨烈了许多。
发狠的石勒和大乾死磕,当胡人只剩几万人马的时候,大乾士卒的伤亡也接近了十万。
这还是大同军自建立以来,字面上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十天后。
就在双方人马在野地里再次列阵,将要进行大决战的时候。
迎风飘扬的旌旗自北方而来。
看清楚上书‘大乾’两字后。
列阵的士兵狂喜。
“是陛下。”
“援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