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闻言,脸上更加笑开了花,忙吩咐自家儿子:“你这憨货,这天色已晚,二位高僧像是还未吃饭,快快去准备些斋菜上来。”
庄稼汉闻言忙应声就要出去,不过金池却拦住说道:“不劳施主啦,老僧这里还带了粮食,只请施主将家中的锅碗借我一用。”
那庄稼汉闻言脸色一变,说道:“两位高僧远道而来,怎能还让你们自家做饭?”老妪却道:“你这孩子,既然高僧都开口了,那边答应就是何故还在此处推三阻四。”
听到自家老娘的呵斥,庄稼汉便只能讷讷不语,将金池带着前往自家厨房当中。
金池又谢过一番,然后又施展起了佛门法术,用真露好好的清洗了那些锅碗瓢盆。他实在是觉得这一农户实在诡异,这么荒郊野岭,怎地还有老娘协同着一个儿子独居其中必有蹊跷,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免得到时候吃了大亏。
没一会儿,金池便端了一些斋菜到堂前去。对众人说道:“感谢施主一家恩情。老僧亲自洗手,做了这一顿斋菜,还请一同享用。”
老妪也没有矫情,叫上自家儿子,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夸赞金池好手艺。而法显自然则是没看出其中猫腻。
不过片刻,众人饭毕,法显与金池又给老妪讲了一卷《金刚经,然后便各自到房中休息。
到三更时分,金池无需睡眠,只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忽听见外面有一阵冬冬之声,于是乎便下床前去查看。
只见是白天的那头老驴,此时正跪在门口,头一摇一摇,指着那母子二人的房间,似乎是想要告诉金池一些什么。
金池见状,则跟着那头老驴到了那房间外头!只见那窗户之上,两个人影错落,金池睁开慧眼,透过墙壁望去,正是那庄稼汉与他老母在油灯下私话。
庄稼汉忧虑的问他老娘道:“妈妈。那年轻的和尚倒也罢了,那老和尚眼力着实毒辣。是一点空隙也不给咱们留啊!处处防备着我们呢!”
老妪道:“这有什么可怕的?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够一直这么下去?再说你年纪轻轻,怕他一个老头子做什么?他们不吃饭,难不成连水也不喝了?明天,等他们要走之时,端碗清茶过去,让他们喝下。到时候不就任由你我母子二人摆弄了?如同那门外的老驴一般?”听到这里,那庄稼汉忙夸耀自己老母厉害。
他们二人却不知金池在墙外,已然将他们的打算听个一清二楚。金池又望向这头老驴,此时已然知道这老驴恐怕也是被那母子二人用妖法给迷了,于是乎,打开腰间水壶噀水一口,往那驴的身上喷了过去。
没一会儿,只见那张驴皮迅速的收缩,渐渐的底下露出了一张人脸,最后一个中年从一张的驴皮当中钻了出来。看着自己已然恢复的四肢,倒头拜谢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