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寻阳县,还轮不到你聚义堂来撒野,识相地拿钱滚蛋,不然别怪爷爷手中大刀不客气。”
“各位误会了。”楚安摆了摆手,低头捡起一块石子,头也不回朝着身后掷出,马匹嘶鸣声自林中传来,片刻的功夫,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从中走出。
赵家几人见此大惊,谁也没发现这林子中竟然还有埋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兄你要应付的麻烦可不是我。”楚安拱了拱手,让出这片战场,感知敏锐的他一早便发现林中有人,且杀意直指赵齐山等人。
被发现的黑衣人没有丝毫慌张,只是面露诧异地看了眼楚安,随后拔刀便向赵家几人杀去。
“是县衙的狗!”只是拔刀的动作,赵齐山便认出这人跟脚,听得跟县衙有关,几个汉子眼中涌动着杀意,好似双方有不共戴天之仇。
“看来赵家灭门应当跟县衙有关。”看着几人反应楚安有了猜测,并顺着推断下去,
“这么看来这场拍卖会只怕也不简单,售卖功法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想借此引出赵家的残党……”
听着楚安一步步的分析,季向明面露震惊,他不明白眼前这人脑子怎会转得如此之快,
“这么说,我们是被当枪使了?”
“不止。”楚安摇了摇头,“你没看那黑衣人虽在与赵家几人搏杀,目光却时不时撇向咱俩。”
“县衙不想让赵家之事走漏,显然这黑衣人没打算留活口。”
楚安依在马侧,似想通了一切抚掌笑道,
“铲除了赵家残党,抢了一众拍客的钱并杀人灭口,事后还能回收功法并将脏水泼到死无对证的赵家人身上,一石三鸟,这寻阳县衙当真是好高明的算计。”
“只可惜他们算漏了一步。”楚安目光落在战局,“若是没这寻阳县衙搅局,我还真不知如何将赵家这群人收入麾下。”
一旁的季向明听得心中发寒,若真如楚安所言,那这寻阳县衙怕比是匪盗还要恶上百倍。
就在楚安分析之时,场中激战正酣,那黑衣人虽功夫不俗,可赵家几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终于又是一次碰撞,黑衣人手中的大刀被震得高高扬起,眼瞅破绽,赵齐山自是不放,持刀近身便欲斩杀此人。
可不料那人嘴角一扬,腰腹猛然发力,竟然硬生生卸去那股僵直,一掌打来。
“不好!此贼是巨力境!”话毕,赵齐山立时横刀于胸前。
刚猛的掌劲透过刀身袭上,近二百斤的汉子被这一掌便打出数米,口中鲜血溢出,半晌站不起身。
“齐山兄,刚刚我的提议,你再考虑一下。”
楚安盘腿坐在地上,正用衣袖擦拭着枪尖,“若真是为了赵家,为今留得有用之身方是正道。”
“你疯了!”季向明扽着楚安的衣领便要拉他上马,“都什么时候还在这儿装高人,这可不是那刚刚踏入巨力境熊勇,再不跑路,好死都难。”
吐血不止的赵齐山看了眼那狞笑的黑衣人,又扭头看了看面露绝望的几位弟兄,心中决心已下,“赵家子弟愿入聚义堂,还请楚兄出手!!”
“好!”见目的达成,楚安大笑一声,身前的季向明被震得有些耳鸣,本能地想要阻止,可回头之时便已没了那家伙人影。
下马,楚安持枪大步向前,那黑衣人见不过是一初力境,根本没将其放在眼中。
可当来人逼近三丈,枪尖抬起那一刻,黑衣人竟觉眉心一阵刺痛,浑身寒毛乍起。
站定,朗笑声杂着战意从楚安口中迸出,林中鸟儿被惊得四起,
“大半年苦修,今日二战巨力。”
“老家伙,你可千万别让我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