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大营。
“中郎将,杨定和董越的士卒都动了,我等还要再缓缓?”
华雄有些坐不住,来回踱着步:“我等都被相国处置过,若连这功劳也抢不上,何时才能官复原职?”
“可某觉得......”胡轸还是有些迟疑,又问:“并州大营那里呢?”
“还没动静。”华雄却愈发焦躁,跺着脚道:“中郎将,一来法不责众,相国总不会尽数责罚我等。”
“二来,此事虽然的确有些风险,但收益很高,所谓富贵险中求,正是此理!”
“唔......”胡轸还是想再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可随即看到外面士卒汹汹,心里也跟猫挠一般,最终忍不住站起来:“不错,富贵险中求,干了!”
......
至于段煨的大营,仍悄无声息。
吕布的并州大营这里,更是只有零星的刁斗声。以及看着黑夜人影幢幢的二荀,不由相顾苦笑。
“叔父,董卓非一般蠢人。”
荀攸有些担心,道:“这计策看似精巧,实则漏洞百出。明日,主公能顺利蒙混过去吗?”
“若是他人,想必不太可能。”
荀或的笑却有些戏谑,道:“但是主公的话,一人千面,演技高超,想必没什么问题。”
荀攸一听,也收起了担忧之色,赞同道:“嗯,想必也是如此。”
此时的吕布,正在府中拿着铲子,欢快地炒着鸡块儿。
一边炒,还一边向一旁贪婪闻着香味的女儿传道授业:“魅儿啊,看到了没,这就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要诱惑足够大,便会有人变蠢。”
“而一人上当了,其他人也就会坐不住,然后纷纷闻风而动......”想着今晚的杰作,他十分满意。
然后,便惊讶看到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捞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烫得大眼睛里都含着泪,却强忍着不开口。
“吐,你快吐出来啊!”
“我舍不得吐,香......”吕魅含混说着,然后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吕布一脸无语:原来,隔壁小孩儿馋哭了,是真的。
......
第二日上午,等魏续从军营带回来消息,他直接去了毕圭苑。
没进去前脸色还很正常,可越靠近大殿,神色便越发激愤:“义父,义父要给孩儿作主呐!”
闻讯而来的董卓一头雾水,不解问道:“吾儿今日不去邙山,为何来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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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本打算去的,可邙山那里已被凉州士卒占下。孩儿的士卒到了后,还被他们联合起来驱赶!”
越说越悲愤,吕布随即还拜倒在地:“如此大功,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孩儿有理由怀疑,是李文优!”
“昨日下午,孩儿见他跟凉州将领滴滴咕咕,想必就是泄露了此事!”
“邙山被凉州士卒占下,泄密者是李文优?”董卓先是一惊。
略微思索后,看向吕布的眼神儿就不对劲儿了:“奉先,该不会是你贼喊捉贼,还想污蔑文优吧?”
“义父!”吕布闻言,神色更加悲愤,道:“孩儿不蠢,知晓义父此番是疼惜孩儿,要送予孩儿一笔泼天富贵,又岂会拱手让给他人?”
董卓当即一惊:可不,这混蛋珍宝阁的收益,每笔可还都贪自己三成呢!
等会儿,他该不会以为陵寝的金珠宝玉,也是?......
“放肆!”想到这里,董卓的思路就被带偏了,道:“此乃家国大计,汝居然也敢想着伸手,活腻歪了么!”
说着,拎起桉几上小铜炭炉就欲砸过去。
吕布却抢在董卓动手前,急忙言道:“义父,孩儿至少懂规矩,凉州羌胡们就不知会贪多少了!”
董卓一愣,愈加怒火攻心。
可一不留意,炭炉里的炭便倒进了宽大的袖子里,烫得他哇哇大叫:“混账,岂有此理!......滚!”
“汝不是谏言带着弘农王出征么,明日......不,立刻整备兵马,作为徐荣的骑督给老夫滚到旋门关去!”
言罢,怒气冲冲的老董顾不上修理吕布,急匆匆招呼侍卫便向邙山赶去。
他可知道,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凉州羌胡,在庞大诱人的海量财富下会多贪婪!不亲自赶去镇场,是肯定降不住的!
吕布则欢快起身,调皮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