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堂的吕布听完老董所言,一脸的......惊喜不已:“义父要将孩儿家卷一同迁徙至长安,保护起来?”
“真是太好了!”
一听这个,老董也疑心尽除。
唯有贾诩神色怪异。
可就在老董又要将挖坟旧事重提时,吕布忽然又神色为难,道:“可,可不瞒义父,贱内已有孕在身,若长途跋涉迁往长安,途中万一动了胎气......”
一听这个,老董面色当即不喜。
正准备开口,却被李儒扯了扯袖子,使了个眼色:相国,莫要在此事上计较。吕布将近而立之年,却仍膝下无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天寒地冻又长途跋涉的,万一中途真出了什么岔子,他不反了才怪!
然后......老董便恼怒地一瞪眼:“有屁就放,乱眨什么眼!”
没错,那么多的信息量,他根本接受翻译不过来。
李儒无奈,神色幽怨,只能附耳在老董身旁,悄声将这一番说了出来。
吕布这下也看出,是谁出的主意了:好你个李文优,以后不专门儿针对你,我姓倒过来写!
老董听后则面色和缓,点了点头,且看向吕布的眼神中还充满了理解:“吾儿,汝的心情老夫懂。”
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位准父亲。
吕布当即一脸感激涕零,随即又慨然道:“义父,那就让孩儿将家卷留在雒阳。城在孩儿在,城亡孩儿一家也皆亡!”
迁走家卷的确能钳制我,但留在雒阳更是要完就团灭,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呐.......”听对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又想到自己暂时也不会离开雒阳,当即便打消了念头。
不过,坟是一定要挖的。
当下,又跟吕布提了此事。
吕布这次不用猜,也知道又是李儒:好嘛,李文优,你就是忘不了让我挖坟是吧?
但家卷一事已巧妙躲过,且老董也同意了暂时不动雒阳黎庶百姓。这次再要拒绝的话,老董恐怕就心生怀疑了。
当下,他丝毫不推辞道:“义父放心,区区小事,孩儿必当办得漂漂亮亮,明日就带麾下去挖!”
“好!......”老董也疑心顿消,赶紧将吕布扶起来:“吾儿刚才受委屈了,不会心里怪老夫吧?”
吕布豁达一笑,道:“义父说的这是什么话?父子之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事实上,他心里在骂娘!
历史上老董就这德行,尤其在后面到了长安,更是脾气暴躁。侍卫亲近言语但有蹉跌,他便当场屠戮,搞得人心崩析。
至于历史上的吕布,更是吃够了这苦:每日都不敢大意、不敢没有闪,生怕哪天被老董一个飞戟命中。
偏偏老董脾气上来要命,脾气下去又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貌似在他看来,扔个飞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吕布都躲过去了嘛。
特别是吕布后来当警卫员无聊,还跟老董的侍妾们发生了一些肢体上的深入交流,更心怀惶恐。
于是王允一勾搭,他当即一拍而合。
想着这些,半是喜悦、半是忧愁的他,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大营。
面对二荀、华歆、阚泽还有张辽成廉等人的目光,开口道:“好消息是董卓不会迁雒阳黎庶,也不会劫掠百姓。”
众人心下大定。
“坏消息呢?”二荀又异口同声问道。
“坏消息是,董卓让我去刨皇陵!”他郁闷地挠起头发,眼珠乱瞅:“该怎么破解这一招呢?”
“或许说,该让哪个倒霉杀蛋儿,替我来背这口锅呢?”
魏续突然插口,道:“主公,你不是常说,小孩儿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么?”
吕布先是一愣,随即便用手点着魏续,露出奸笑:“子继啊子继,你不老实......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