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书御史,位高而清闲,秩六百石。
而吕布这一下,便将司马朗降了两格,且商贾之事素来为世人轻贱,名声也逊于治书御史。
老董闻言,当然很满意:“吾儿一心想着为父,当真乃老夫亲子也!甚好,此事就依奉先之言!”
见事已成定局,司马朗只能无奈谢恩,临走前忍不住看了吕布一眼,眼神甚为哀怨。
谁知,吕布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朗啊,你已经是颗成熟的韭菜了,应该懂得自己割自己了。
一身才华不为朝廷所用,总想着跑回老家干啥?
你就相信我。
我噶你腰子时,至少会让华佗先灌一碗麻沸散......
处理完这些,刘嚣随即告退。吕布觉得没啥事儿了,也抬起屁股准备走人。
就在此时,他又不经意瞟了一眼老董身后,总觉少了什么人。而自己,也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努力想了想,忽然浑身一震,菊花都一阵寒凉:“义,义父,董,董校尉呢?”
如今外界讨董汹汹,老董也加速了任人唯亲的进程,将董璜提为了中军校尉,率禁军监视天子刘协。
但一般情况下,他还是跟着董卓的。
不在的缘故嘛......
果然,董卓随后神色羞恼起来,挥手道:“老夫派去鸩杀弘农王了......可恨那些关东贼子,居然说老夫倒逆朝纲,要重辅弘农王归位!”
“这便给他们来个斩草除根,看他们还有何说法!”
“义父,切不可中关东群贼之计!”
吕布见状,当即大惊失色,快速解释道:“关东群贼心中哪有什么朝纲政统,真若将那些放在心中,又岂能兴兵作乱、以下犯上!”
“此番他们故意打出这等旗号,就是为了激怒义父。”
“汉朝养士四百年,人心向之,而义父也是借着匡扶汉室的名号,才可威加海内,师出有名。”
“弘农王乃汉室嫡子,废了也就算了。”
“可一旦被义父鸩杀,岂非正应了关东群贼心思?他们更可污蔑义父为贼臣独夫,号召天下来讨伐呐!”
董卓不是傻子,一听就知有道理。
但最近受气多了,嘴上还是不肯轻易服软,道:“若是不杀,难道就任由那些贼子指摘老夫?”
“义父!”吕布早有腹桉,当即将对策道出:“孩儿已得弘农王应允,由他引兵征讨关东群贼,如此昭示天下,关东群贼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着,见左右无外人,又补了一句:“且不管结果如何,义父都是赚的。”
“胜了那是咱护汉有功,而若败了、弘农王身死......那是我们杀的吗,那是作乱群贼给害死的啊!”
这话一入耳,老董浑身肥肉一颤,当即快步走下大堂。
路过吕布的时候,还不忘催促道:“吾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为父去阻止那混账从子?”
说着,又开始了经典甩锅:“这逆子,真是胡来,总让老夫不省心!”
吕布一愣,当即也同董卓快步离去。
然后,嘴上也说道:“也不都怪董校尉,要怪就怪那郎中令卢植......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没早点向义父汇报!”
李儒闻言,登时一脸黑线:你俩是专业甩锅的?.......推卸责任起来,怎么一个比一个丝滑?
而永安宫里正擎着巨戈、怒气冲冲瞪着董璜的卢植,突然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同时,心中还在怒骂:吕奉先,汝这狗小子跑哪儿去了!
董璜这里,竟莫名也跟着‘阿嚏’了一声,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