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起身就往外走。
衣衫不整的何太后也没法儿追,只能无奈急声呼道:“吕郎莫走,哀家此番......的确是为了辩儿的性命!”
“听卢公说,关东群贼起兵打出了辩儿的旗号,言要重朔汉室正统,杀董卓立辩儿归位......这,这不是逼董卓杀我母子?”
吕布这才脚步一顿:不错,历史上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虽然现在酸枣那里还没会盟,讨董的行动目标也没宣布天下,但桥冒发布的矫诏里已提及此事。
且历史上,董卓也的确听闻酸枣誓言,和袁绍为盟主的讨贼书后,立即派李儒鸩杀了弘农王刘辩。
但即便如此,他也想不通何太后,为何会一上来就自荐枕席。
虽然何太后有些恋爱脑,还把自己当成了上天派来的救星。问题是,自己儿子性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做这事儿?
“还不都是你个没良心的,让哀家看不到一点希望?”
听到这里,何太后神色不由愠恼哀怨起来:“如今哀家无权无势,生死只在他人一念之间。唯一的救星只传闻好色,结果......根本不是个男人!”
吕布没搭理她的抱怨,反而蹙眉问道:“末将不是已表明,要帮扶太后和天子?”
自己和何太后这里,怎么说也是暗中同盟的关系吧?
何太后却不以为意:“同盟又有何用?”
“如尔等这等无情之人,今日同盟,明日便可能背后捅刀子。何况,你连碰哀家身子都不碰,哀家又怎会信任心安?”
“哦?......”听到这里,吕布懂了,彻底懂了。
站在何太后的立场,她的确不可能不心慌:上次董璜一事还未过去多久,这些日子也过得战战兢兢。
结果,关东群鼠又弄来这一出,瞬间让她再度如惊弓之鸟。
偏偏她又是一介女流,对政治权谋基本没啥概念。半生能笃信的就是自己的姿色,和魅惑男人上位的经验。
至于爱意什么的,应该也是有的。
毕竟自己第一次出场,就救下了她的命。而且本身长得也不差,各方面也比刘宏那狗屁皇帝强得多。
想到这里,他终于了然地点点头:“嗯,确如太后所言,没有身体的摩擦,哪有信任的火花?”
“吕郎,你终于想通了?......”这话落下,何太后不由大喜。
随即看着吕布缓缓走回来,竟还有些羞不可抑:“吕,吕郎莫要以为哀家很放荡,哀,哀家只是在你面前才......嗯?”
低头说着的她,慢慢感受着吕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便发现那挨千刀的又走远了,还捡起了自己之前脱掉的曲裾。
“吕,吕郎?......”
“这曲裾的款式,是太后设计的?”之前吕布就注意到了,何太后身上的曲裾,不同于一般。
虽然同样是右衽交领,但腰间的曲线收束了几分,裙摆也裁剪出弧形的样式,更好地体现出女性窈窕身材。
“是,是哀家画了图交予御府做出来的。”何太后不解,疑惑道:“有何不妥么?”
“不是不妥,而是太妥了。”
吕布便笑了,目光炽热地看向何太后,犹如看到一件绝世珍宝:“太后,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儿......”
“嗯?......”
看着对方对那曲裾爱不释手,何太后登时有些心慌和误会:“吕,吕郎先说好,太过分的哀家没试过,你可要多怜惜。”
吕布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了:我不是那样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