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听说......”成廉便开口,道:“中郎将牛辅麾下司马郭汜,貌似挺有武名。”
“郭汜?”吕布蹙眉,然后点了点头:这家伙在史书的记载中,真跟吕布单挑过。虽然被吕布一矛刺中,却被左右侍卫救下,并未丧命。
单挑还能在吕布的手下不死的家伙,武力确实已可以称作不凡。
就在他准备就选郭汜时,门外魏续突然跑了进来:“主公!......凉州人又在欺辱我等并州人!”
吕布都惊了。
不是他心脏不大、一惊一乍,是实在搞不懂凉州人的脑回路:让单挑全都跑,然后还找茬儿?
这操作,都不是人菜瘾大能解释了的。
“怎么个回事儿?......”
然后,魏续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奇怪:“其,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我们并州人......”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下,魏越都看不过去了,催促道:“快说!”
“是张辽张文远,跟中郎将胡轸起了冲突。”
“八百?”一听这个,吕布登时更兴奋了:“他也被打了?......不对,胡轸那瓜怂不可能打得过八百。”
“八,八百?......”魏续一脸懵圈儿。
“就是文远!”吕布好恨,恨这个世界没人懂这个梗,还感觉有些孤单:“算了,反正某是要去找茬儿的,管他怎么招惹了八百,揍一顿就完事儿了。”
言罢,大步走出营房。
四将直接看傻了,随后还是侯成有所明悟:“看来,这人情世故实在精妙绝伦,我等恐怕一辈子都参不透,更别说学以致用啊......”
成廉和魏越深以为然,然后又欣悦一笑:“参不透就参不透,主公懂就行......咱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走!”
......
当吕布一众人赶到张辽军营时,便见张辽一脸阴鸷愤恨,已上马披甲持矛。
而胡轸,原本骄矜傲慢的脸,却在看到吕布到来时,瞬间变得羞恼、气恨、忍无可忍又带着几分畏惧。
不等吕布开口,胡轸已大声喝道:“吕奉先!......此人虽祖籍并州,然麾下兵马乃河北新募之卒,算是故大将军何进部曲!”
“华雄所抢的两千兵马,已尽数交还于汝,难道还要多管闲事不成!”
“某......”
吕布刚想开口,可胡轸随即便打断道:“某已派人打探过了,汝在主公面前摇唇鼓舌、混淆是非,言什么公事私怨,才让主公轻信了汝!”
“可他张文远乃无主之人,麾下兵马凉并两方皆可收编。汝若是强行阻拦,便是在寻衅滋事,坏主公大业!”
“我......”
“不必多说,某之前已问过他,是不是你吕奉先的部下。他非但言之凿凿说不是,还对你很是鄙夷不屑,这下你总没话说了吧?”
一时间,能言善辩的吕布,当真无话可说。
但很快,他又笑了:“胡中郎,汝什么都说对了,但唯有一点不对。”
“什么不对?”
吕布却没有回答,反而面色一凛,猛然一掣赤兔马缰。
瞬间,赤兔扬蹄骤然窜跃,好像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球,拖着长长残像如同红亮彗星般扫过大地。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寒光闪烁的方天画戟,便自然而然变幻成一条银线,无声无息地直刺胡轸的喉咙。
惊骇莫名的胡轸只来得及抬起铁矟,放大的瞳仁里,尽是吕布人马合一的英姿。
“叮!”
兵刃交错,两骑互相错过。
一蓬鲜血猛然溅出,吕布仿佛羚羊挂角般的一戟,轻易挑飞胡轸的铁矟。接着在他的肩胛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血如泉涌。
“老子特来是来找茬儿打架的,你说尼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