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公室也没别的，就一大堆书和烟酒什么的……”墨绘云说道。

“这还不够？”芬格尔喃喃道，“你该不会是老家伙的私生子吧？我记得我找到你的资料里只有母亲，父亲是空白的。正好校长又说他认识你父亲，还说他们是老朋友，他又这么相信你的血统……”

他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扯淡呢！”墨绘云不满的说道，“我长得完全就是亚洲人的模样好不好！”

“在遗传学上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可能你的表现型是亚洲人。”芬格尔端详着墨绘云的脸，“而且你的脸也有那么一点点欧洲人的特点。”

“别乱说！”墨绘云乜斜了他一眼，“我可以百分之九十肯定，我长得是比较像我生物学上的父亲的。当时我第一次看见陈如秋的时候，从她看我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这样啊……”芬格尔若有所思的点头。沉吟一会，他突然兴奋的问道，“你随时都能去校长办公室，校长那些手工雪茄和红酒什么的你岂不是都能喝？”

“是啊，他说过让我随便拿。”墨绘云点点头。

“怪不得你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就一直闻到你身上有股雪茄味儿！”芬格尔狗似的在墨绘云身边嗅来嗅去，陶醉的说道，“对！就是这个味儿，太正了！”

“……你给我滚远点！”墨绘云神色僵硬，赶紧把这个痴汉一样的芬格尔推远一点。

“师弟，咱们这么铁的关系！”芬格尔厚着脸皮凑近乎，“你从校长办公室里带点雪茄和红酒咱们一块享受享受呗！”

“不可能！”墨绘云知道芬格尔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最爱蹬鼻子上脸，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你要想要去问校长去！”

芬格尔：“师弟你好无情……”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情！”墨绘云心里无名之火直蹿手心，怒火在手上聚集，有种想要把芬格尔打成猪头的冲动。

“哦，对了！”墨绘云忽然想起来昂热还跟他说过3E考试的事情，他跟楚子航说道，“楚师兄，校长说咱们新生过几天还要进行一次血统评定考试，俗称3E考试。”

“那咱们需要提前准备准备么？”楚子航问道。

“不需要吧，这是测试咱们血统的，也没法准备。”

“这是所有学生都要经历的。”芬格尔给楚子航做出普及，“有一部分新生曾经上过卡塞尔学院开设的预科班，所以已经测试觉醒过了。而你们这样的新生就需要学校来帮忙，学校在广播里播放龙文，你们的血统会与龙文共鸣，产生灵视。灵视内容就是龙文，比如杂乱的蛇群啊，线条啊，或者抽象派画作什么的。血统越优秀，得到的答案越接近标准龙文。”

蛇群、线条……

楚子航若有所思的揉了揉眉心。

“就跟咱们中学的听写单词一样！”墨绘云跟楚子航说。

不过他回忆起来，感觉自己的灵视内容好像并没有线条，完全就是代入第一人称的一个故事。

“那如果没通过怎么办？”楚子航说。

“不会的，阅卷的是学院秘书诺玛，她可是现今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也是唯一的人工智能，你画得再乱她都能准确的找到答案。”芬格尔说，“如果没通过，只能证明你的确没有龙族血统或者龙血比例极低，学校会催眠你们并删除关于这里的记忆，俗称洗脑。”

他看着脸色沉凝的楚子航，还以为他在担心3E考试过不去就洗脑的事情，于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学院在招生这方面基本上不会出错的！”

楚子航紧绷的神色慢慢缓和了下来。他虽然一直是面瘫，但是从细微之处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的。他心情好的时候脸部肌肉就会放松一点，心情糟糕的时候，面部肌肉就会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