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我要买布!”魏安下了马,喊道。
很快,一个青年伙计迎了出来,脸上堆笑道:“客人您里边请,想买什么样的布?我们这有上等的彩布,物美价廉,供不应求。”
“好,我先看看货再说……”
魏安进入染布坊,环顾一圈,旋即发现一片空地上,正有一个少女在练剑。
“陈婉仪!”魏安眼底一亮,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人。
看陈婉仪悠然练剑的样子,估计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亡。
想想也是,谋反那夜白水城就戒严了,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锦衣镇远在白水城数百里开外,消息传播到这的速度更慢。
眼下,陈婉仪确实不知道噩耗。
“你们老板在吗?”
魏安略一沉吟,随口问青年伙计。
“老板外出进货去了,老板娘在,我这就去叫她过来。”青年伙计连忙跑去了。
片刻后,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快步走来,拿着扇子摇动个不停,笑道:“这位客官,怎么称呼您?”
魏安回道:“在下张三桥,刚从白水城过来。”
“呀,原来是张老板。”
中年妇人笑呵呵道,“我家是百年老店,品质有口皆碑,您有看上的布匹吗?”
魏安直接道:“我要买白布,办丧事用的那种,越多越好。”
“白布?”中年妇人讶异了下,“白布当然是有的,您要多少?”
魏安叹道:“白水城死了很多人,您有多少就给我准备多少。”
“什么,白水城死了很多人?!”
中年妇人吓了一跳,“真的假的,发生什么事了?”
魏安当即娓娓道来。
中年妇人听得心惊肉跳,一脸唏嘘。
当她听到陈婉仪的父母也死于非命之时,娇躯狠狠颤抖起来,脸上迅速变得无比惨白,竟两眼一翻,昏倒了过去。
魏安连忙抱住她,喊人过来,将她送到了屋里。
“姑姑,你怎么了?”陈婉仪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担忧的推了推中年妇人。
片刻后,中年妇人悠悠醒来,顿时抱住陈婉仪,放声大哭。
随后,陈婉仪也得知噩耗,小姑娘整个人都懵了,哭成泪人。
“不不,我爹娘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回家看看。”陈婉仪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去。
“快快,拦住她。”中年妇人连忙喊道。
眼下白水城正在通缉陈婉仪,她回城就是羊入虎口,必死无疑。
魏安一抬手,按住了陈婉仪的肩膀,恰到好处的力道将她定住了。
“你……”
陈婉仪仰起头,看了看魏安,感觉他的眼睛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水,你这就找一匹马,去白水城看看。”
中年妇人很快冷静下来,不愧是常年做生意的,挺有主见,立刻让那个青年伙计去核实真假。
青年伙计二话不说,快速去了。
中年妇人拉过陈婉仪,沉吟道:“婉仪,如果这位张老板所言不虚,那陈家就真的完蛋了,你也会遭到地虎帮的追杀,须得做好准备逃跑。”
陈婉仪哭道:“我能逃去哪里?”
中年妇人道:“我们在西北边陲,通过一片很远很远的戈壁荒漠,差不多两个月的路程,就能抵达凉州,进入中原之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商队前往凉州,你要跟随商队跑路。”
陈婉仪问道:“那姑姑你呢?”
中年妇人凄苦道:“我当然也要逃的,地虎帮是不会放过我的。”